她拿起一幅画,直接离开房间来到了爹的书房。
“爹,丢的东西我找到了。”
沈渊微微一惊,立刻起身走来,打开画像一看,脸色一变,“就是这个,你在何处找到的?”
“爹,你的卧房里。”沈君绾并未明说,但说到卧房,想来爹也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咳咳咳……”沈渊突然咳嗽了起来,沈君绾连忙拍拍他的背。
待到平稳下来,沈渊拿着画像提步走向了卧房,“待会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沈君绾见到沈渊走进了房间,却并未将房门关上,也不知道爹要做什么,便干脆坐到独孤霄身边煎药了。
“这药都煎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好?”沈君绾拿起扇子扇了扇。
独孤霄唇边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拿过她手中的扇子,说:“还没到好的时候。”
“刚才我跟爹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沈君绾挑眉看向他。
“不想听到也难啊。”独孤霄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那此事你怎么看?”
独孤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答道:“国公夫人模仿你娘,你心中生气,可是你爹,却未必会生气啊。不信咱们慢慢看。”
的确如独孤霄所说,沈君绾心里是生气的。
或许也可以说,从一开始知晓此女子是爹迎娶的国公夫人之后,她心里一直对这位国公夫人心存不满。
她知道自己不高兴的原因,但她也控制不住怀疑这国公夫人。
沈君绾并未再说话。
独孤霄却靠过来,低声道:“今日我偶然从几个下人那里听到了这国公夫人的闺名,你可感兴趣?”
“她叫什么,关我什么事。”沈君绾丝毫不在意的答道。
然而独孤霄下一句话,却让她浑身一僵。
“叫云柔。”
沈君绾震惊的看着他,“云柔?你没听错?”
她娘就叫张云柔啊!
这云柔二字,难道也这般巧合?
“自然没听错,下人们讨论的,正是这位国公夫人的闺名与先夫人的名字一样。”独孤霄缓缓说道。
“我不信有这么巧。”沈君绾眼眸冷冽。
这国公夫人模仿她娘,竟连闺名都跟她娘一样,谁知道是真一样,还是改成了一样呢。
恐怕这事也就只有国公夫人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过了一会,那位国公夫人便回来了。
身穿一袭素雅端庄的长裙,披着暖和的披风,发髻发钗都与她娘的画像上极为相似。
“两位辛苦了。”她缓缓走来,盈盈一笑。
沈君绾并未答话,微微颔首。
见到卧房的房门大开着,国公夫人微微一惊,随后提步走了过去。
见到沈渊时,她也惊了惊,随后立刻转身将房门给关上。
虽然房门关上,但沈君绾仍旧能清晰的听到屋内之人的谈话声。
“回来了?”沈渊坐在椅子上,而手边的桌上便摆放着画像和信件,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