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撑着自己,跌跌撞撞地朝着在床榻之上的他跑了过去。心就像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一样,越握越紧,越握越紧,令她难以呼吸。
所以原来刚才的阿墨一直低着头,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想让几名魔修又或者祁桦奕看见他即将因为苍棘散毒发而吐血的样子,或许他一直都抑制着这股毒发之势,等到他们全部离开了才发作了出来。
他在抑制苍棘散毒发的时候,该是有着何等的痛苦呀。
南来锦晶莹的眼泪落下了眼眶,所以现在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上一世是他的性命,最终就终止在此处吗?
虽然她清楚,也很早就猜测到了,阿墨很有可能是陨落在苍棘散毒发之下的。毕竟除去了苍棘散这个原因,其他的修炼者想要直接将他给杀了的话,恐怕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又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了。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倘若没有看见的话,她还能抱着,上一世的自己根本就与倾阿墨不相识来压抑自己的内心。可是当真切的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又如何能够压抑呢。
那个人确确实实是长着一副她爱慕之人的样子呀,银白色的头发,眉也一样,甚至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一样。这分明就是她心中的人,她如何能够分得清的。
南来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眼泪也越流越多,但却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碰触到君倾墨,甚至连此时在床榻之上的他也没有办法感受到自己。
他只能够清楚,在这破屋之内,独独只有他一人忍受着自己体内苍棘散毒发的痛苦,想想都让南来锦觉得揪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