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没有哪一个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歌儿,你看谁来了。”
正在叶朝歌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卫韫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熟悉的身影霎时间映入眼帘。
“哥!”
叶辞柏望着年纪轻轻却已然一头白发的妹妹,顿时间红了眼眶,虽然在来之前便已然知晓了妹妹的情况,但那些苍白的文字,都没有现实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说些什么,这时,肢体动作比他的嘴要快上一步,冲过去,抱住她。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千言万语,只剩下这一声庆幸。
叶辞柏到底是男儿,情绪失控稍许便控制住了,坐在妹妹和妹夫的对面,关切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在得知一切皆好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外祖原本也要同我一起过来的,只是临出门前有事绊住了,就让我先行过来。”叶辞柏解释自己一人过来的缘由。
至于祁氏和墨慈,他们并未告诉祁氏叶朝歌回来,担心她失控引得外人起疑,至于后者则陪着祁氏。
“外祖的身体可还好?还有母亲……”
知晓叶朝歌的牵挂,不待她把话说完,叶辞柏便打断让她安心,“都好都好,外祖的身体硬朗着呢,母亲也极好,母亲的性子你也清楚,只要让她有盼头即可。”
而这个盼头,无异于小铃铛姐弟三人。
叶朝歌点点头,内疚道:“让外祖和母亲担心了,是我不孝,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说的这叫什么话,只要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责,现在这样就极好。”
叶朝歌又询问了墨慈等人,在得知田娴儿有喜后,吊着的心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
一切都按班就绪,如此便好。
“你们先聊,我去安排一下。”卫韫有意让出地方,让他们兄妹俩说话。
待房中只剩下他和妹妹,叶辞柏坐到了方才卫韫所坐的位子,“歌儿,外祖有句话让我务必要转达给你。”
“恩?”
“他老人家说,够了,该是你为自己而活的时候了。”
叶朝歌猛地顿住。
叶辞柏叹了口气,“歌儿,外祖说的对,过去那些年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足够了,如今一切往你所期盼的那般轨迹发展,你也可以安心了,便听外祖的,为自己活,这里一切有为兄我,你且放心,为兄虽然没有你的才智,但必不会让你牵挂。”
叶辞柏握上叶朝歌的手,“妹妹,去痛痛快快的为自己活一回,好吗?”
“哥……”
叶朝歌的眼睛通红,水光盈满整个眼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夺眶而出。
叶辞柏见状,连忙起身过去,厚实的臂膀将瘦弱的妹妹包裹入怀,“别哭了,若是让外祖知道我把你弄哭了,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好妹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兄长,莫要再哭了。”
叶辞柏有意拿话逗她开怀。
叶朝歌也如他所愿,噗嗤笑出声,一抹擦脸一边鼻音很重的嗔怪道:“外祖打你,你就不会跑啊。”
叶辞柏皱着张脸,“你以为我不想跑啊,你没听说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了,我若是跑了,外祖只会下手更重。”
这都是血淋淋的经验,而他也都是这么摸石过河,这么总结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