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娴儿愤愤,刚要和他来个没完没了,突然,马车猛地停下,没有任何的征兆。
车里的俩人没有防备,因着惯性使然,齐齐往前扑去。
好在苏子慕反应迅速,及时扣住车板,稳住了身形,并将田娴儿拉住。
“没事吧?”
田娴儿心有余悸,“没,没事。”
苏子慕不放心,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见其并未受伤方才松了口气,帮着她坐回去后,扬声呵斥车夫:“三子,怎么回事,你怎么赶车的?”
“大,大人……”
三子结结巴巴充满了恐惧的声音传进来。
苏子慕皱眉,“出什么事了?”
说着,撩开厚重的帷幔,车外的一幕霎时间让他顿住。
只见车外的官道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众多黑衣人,手中佩剑离了鞘,剑刃直指他们所在的马车。
粗粗数下来,竟有八九个之多。
且个个黑衣蒙面。
一看便可分辨得出,来人非普通的匪徒。
终归不是从前的文弱书生,在朝堂淬炼了两年,不说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至少不是遇事便慌的人。
苏子慕顷刻间稳住心神,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拦在下去路所为何意?”
苏子慕挡在身前,田娴儿并未看见车外情形,直到听他此话,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怕是出事了,第一反应便是上前。
仿若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苏子慕将她推回去,低声道:“坐着别动,我会处理!”
担心她不听,苏子慕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莫要给我添乱。”
田娴儿立马老实了,坐回了原地,两手在前,紧张忐忑着。
“诸位,在下只是普通的人家,出门在外身无多余长物,只有少许零碎银两,若是不嫌弃,还请拿去吃茶。”
此行轻车简行,除去苏子慕和田娴儿,便只剩下一个赶车的三子。
苏子慕深知,硬碰硬他们是绝对不是对手。
“车内可是田娴儿田小姐?”
对方对苏子慕的话充耳不闻,不客气的逼问道。
一听这话,苏子慕心下狠狠一个咯噔,手心瞬间沁出了汗珠,喉咙发紧:“什么田小姐,诸位找错人了吧,我们就是普通的人家。”
“哼,是不是找错人,让我们看看便清楚!”
黑衣人出手很快,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三子,和文官苏子慕,几乎没有抵抗之力,便被挟制拿下。
田娴儿缩在角落里,眸中布满了慌乱,即便如此,还是强忍着害怕质问拿剑指着她的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田娴儿?叶朝歌的朋友?”
田娴儿眼睛闪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旁边一黑衣人不知打哪儿掏出一卷画,对比了一下,道:“没错,她就是田娴儿。”
“你……”
田娴儿的话未说完,突然颈间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车外被摁在地上的苏子慕见状睚眦欲裂,愤怒低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夫妇过不去!”
不省人事的田娴儿被黑衣人从车上拖下来,掠过苏子慕,径自向外走。
“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黑衣人头也不回道:“杀了!”
生死关头,小命被人捏在手上,苏子慕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