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头一点她没办法证实,但最后一条,却是能证实的。
经过刚才的证实,果不其然。
看来,今儿个明着是叶辞柏吃了苦头,但实际上,却是能让他名正言顺留在上京最好的借口。
尤其是听他说外祖在将奏报交给他时告诉他,不是什么打紧的,这让她基本上可以确定,整件事,是太子和外祖串通起来所设的一个局,一个让叶辞柏名正言顺留在上京的局。
理通这一切,墨慈牵了牵唇角。
看来,他这四十三军棍,受得值。
不是说,要想要回报,便要有所付出吗。
值!
太值!
“墨儿?”
巴拉巴拉抱怨委屈了好一通的叶辞柏,久不见身后人的回应,忍不住自己扭过头来看。
只见他一直在等着对他有所安慰的妻子,正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辞柏登时火大,同时更觉得委屈。
团着手里的锦被,抱在怀里,咬着唇大声控诉道:“墨儿,你果然变了……”
声音这么大,墨慈自是被惊扰回神。
一眼便看到满脸委屈控诉望她的叶辞柏。
他的心思并不难猜,只消一眼,便看出他此时心下所想,顿时哭笑不得,“你呀你,幸好你命好,有个太子妹夫,否则,就你现在这状态,怕是要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说话间,墨慈自我检讨,深深觉得,自己当真是太过于让他依赖,以至于原本纠正过来的性子,一朝被打回了原型。
“我命好?”
叶辞柏好似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我若是命好会变成现在这般?你莫要忘了,若不是我那个好太子妹夫,我现在也不会趴在这里!!!”
他命好?
真是搞笑!
墨慈凉凉道:“那你可有想过,你若不躺在这里,不出几日,朝上会有人上奏让你离京回边关?”
“我当然……回边关?”
墨慈没有说话,而是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腹部。
仿若生怕自己的暗示不够明显一般,随之伸手抚上去。
叶辞柏顺着她的眼神和动作看过去,眼底难得的现出淡淡的深思。
难道说……
叶辞柏沉默了下来。
墨慈见状,也不打搅他,亦不曾提醒,而是让他自己想。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护着他,让他依赖,自是要想到做到。
不能再给他凡事有她,这样的错觉以及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叶辞柏原本愤恨委屈的表情在逐渐溃散。
又过了一会,他微微皱起眉,问墨慈:“难道……卫韫是故意的?不不不,还有外祖,莫不是……”
墨慈不作答,而是施施然的起身,对他说:“具体如何,你要自己想,我出去用膳了。”
说罢,便出了内室,只余叶辞柏趴在那继续沉思。
房中很安静,静悄悄的。
良久。
叶辞柏猛地一拍床榻,“小爷明白了!”转而又气吼吼道:“为什么他们不在一开始便和我说明白?简直是太过分了!”
叶辞柏很生气,但很快他便悲剧了,“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