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里,他还是不死心,坚信躲一时是一时,若实在躲不下去,还有墨慈,虽然她嘴上说不插手,但他还就不信了,不信她会真的不管。
就是因为有如此之念头,叶辞柏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就这样,一纠结,两纠结,便不知不觉的纠结到下午,还未做出决定。
虽然未做出决定,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便是不去了,卫韫这么久不曾过来,恐怕他现在也没空搭理他。
等他忙完了,估计气也消了,到时候,岂不是就逃过一劫?
可惜啊可惜,这自来便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
就在叶辞柏抱有这侥幸心理的时候,南风带着一队人过来了。
“奉殿下口谕,送叶小将军前去兵部受罚!”
叶辞柏傻了。
不是这样的吧,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动手!”
南风的声音,立马惊醒了傻眼的叶辞柏,看着涌过来的大内侍卫,连忙躲开,“慢着慢着,南风,这事不对吧?不是应该太子来兴师问罪吗?”
“殿下很忙,脱不开身,且说了,证据确凿,无需多言,直接押了您去兵部即可。”南风笑眯眯的说。
叶辞柏:“……”
他想过了无数种的经过,也想过无数个结局,但就是没想过,会是如此的经过,以及即将被押去兵部受罚的结局!!!
要不说,叶辞柏被宠坏了,可不就是被惯坏了吗。
在与南风说不通,在其不容商量的让大内侍卫押他去兵部之时,登时要跑。
奈何,他没有想过卫韫为何单单让南风带着大内侍卫来押他。
为的就是他逃跑或是反抗。
要知道,大内侍卫自来武功高强,一个大内侍卫或许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一队……
呵呵。
不出意料的,数次短暂的交锋后,叶辞柏被控制住了。
“告诉少夫人,待小将军受完了罚,便会将人送回来。”扔下这句话,南风便带着押解着叶辞柏的大内侍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叶府。
期间,叶辞柏不死心的对下人喊:“去告诉少夫人,赶紧想办法,否则,她就要给她相公收尸了。”
这番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墨慈的耳朵里。
墨慈:“……”
祁氏简直要没耳听了,再次确定,儿子的的确确是被惯坏了,对儿媳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
这次墨慈也下定了决心,以后不能再惯着他了。
听听,都听听,他说了什么混账话,简直要气死人。
察觉到身边儿媳呼吸变得急促,祁氏连忙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为她顺气,“你可莫要被那混小子影响到,方才是娘不对,不该跟你说那么多,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养好胎,辞柏那边,交给为娘,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啊。”
在祁氏的安抚下,墨慈好受了许多,呼吸也逐渐顺畅了,红着眼睛说:“母亲您说得对,之前是儿媳太顺着他,护着他了。”
经了这事,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护短也要有个度,否则,便是护短了,护出来的也是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得寸进尺之辈!
就好比叶辞柏。
祁氏叹了口气,“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让人扶你回去休息,辞柏那边你也不必担心,左右不会缺胳膊少腿儿,顶了天儿的让他吃些苦头就回来了。”
随即让轻语和大蕉扶着墨慈回去歇息,末了不放心,又让人将府医请过去,待确定儿媳没事后,方才放下心来,但也同时,对于始作俑者的儿子,更气了。
差点气得自己的媳妇动胎气,还真是长本事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