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哥。”
在说完江霖,心头的一块大石放下后,叶朝歌想到了再过几日便是出孝期的日子。
“出了孝期,墨慈便该回门,这两日我让刘嬷嬷准备了些东西,待会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回门那日用得上。”
自老夫人和叶庭之接连去后,墨慈这个将将进门的叶家新妇,不知遭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语,虽然最后被引导,也被转移视线,但此事到底在当时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外界是如此,学士府里,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到此,叶朝歌眸中寒光闪现。
当初虽然诸多忙乱,加上她怀着小铃铛,分心乏术,但还是让人查了流言的来源。
她当时也没想太多,毕竟,这些早在老夫人去的时候便预料到了,太婆婆在大婚当日去世,若说没有半点影响是不可能的。
让人去查,也不过是习惯使然,且也能图个心宽。
可没想到,一个习惯使然,图个心宽的调查,结果却是出乎意料。
这一查,竟然查到了源头出自学士府。
具体是学士府的哪一位,她不曾确定,当然,也或许是一位,也或许是多位。
可不论是一位还是多位,其目的不言而喻,必是见不得墨慈好,想要看她的笑话。
待出了孝期的三日后,便是迟来的三朝回门。
她只要想想也能猜得到,到时,学士府会有多热闹,而墨慈又要经受些什么。
所以,她这个太子妃便准备了些东西,为的便是给墨慈撑面儿。
刘嬷嬷准备的这些并非罕见稀有之物,叶府虽然凋零,但母亲早已将自己的一部分嫁妆给了兄长,而且,墨慈进门后将内宅打理的妥妥当当,这些物件,叶府并非拿不出来。
但要点不在物件是否珍贵上,而是所赠的人。
她这个太子妃!
说起来,她太子妃这个名头,有时候还是颇为有用的。
只是……
看着自家尚且无知无觉的兄长,叶朝歌忍不住有些扶额。
当初流言一事,她并未同兄长说,只是告诉了墨慈,让她心里有个计较。
至于兄长那边,当时老夫人去世,然后刚刚闲置下来,便是叶庭之,兄长为人子,亲自过去扶灵回来,之后又是丧事,那段时间兄长很忙,整个人都瘦了,墨慈提出此等小事既然解决了,便无需告诉兄长。
她尊重她的意见,故而,兄长至此还不知此事。
现在墨慈回门在即,她这个太子妃虽然撑了面儿,但关键还是在兄长身上。
他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说明着墨慈的地位。
想了想,叶朝歌觉得还是说一声,也好让兄长心里有个谱,在与墨慈回门之前,多少也有个心理准备。
听完后,叶辞柏当场便沉了脸。
前一刻还因即将出孝期而合不拢嘴的他,这一刻,面色冷凝下来。
“学士府的谁?”
他隐忍着怒火,问妹妹。
叶朝歌摇摇头,“具体是谁不曾查明,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怕是人人都巴不得踩墨慈一脚。”
墨大学士学问渊博,雅名远博,但他也有着世家高门男人的劣根性,不说妻妾成群,但其儿女却是,子女满堂也不为过。
儿子数量暂且不提,光是学士府后院的妾室和女儿,便已然排名到了六小姐。
六位小姐中,只有墨四小姐墨凝为嫡女,其余五位小姐皆为庶女。
墨慈嫁给兄长,说来这门亲事也不算顶顶好,但在这上京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