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见他反应平淡,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您看这事是谁做的?”
谁做的?
这范围就广了。
如果他所猜不错,叶朝歌真的有喜了,那她生出来的,便是父皇的皇长孙。
这凡是头一个,总会不一样,而且,卫韫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他的孩子,不难想象,父皇会多么的重视。
这无异于为东宫增添砝码。
而且,叶朝歌是祁继仁的外孙女,外孙女生下皇长孙,地位更加坚固,彻底的将将军府与卫韫绑在了一起。
但凡是对那个位子有野心的,都有可能。
当然,若是以此来判断,这范围可就大了,但是,对方如此大的手笔,且在上京杀人于无声,并把矛头指向他,这个范围……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人隐藏得很深啊。
本来,这是卫韫与幕后之人的算计,与他无关,但是,不论是谁,将这个锅推给他背,这件事,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毕竟,这次他能背锅,下次,被算计的就会是他了!
……
这些消息,同样瞒不过田夫人。
按理说,涉及到党争,他们伯爵府是不会插手的。
虽说太子殿下为正统,但自古以来,最后非正统登基的帝王比比皆是,要想保有一家平顺,唯有中立,谁也不靠,谁也不站。
到最后,不论是谁登基称帝,他们伯爵府,皆不会受到牵连。
只是,太多的因素,让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第一,田娴儿与太子妃叶朝歌关系极好;第二,叶朝歌曾为伯爵府的姻亲连襟楚府幺子楚天寻正名;第三,此事,对方已然动了利用田娴儿的念头,可见,已然将她归类于太子的人!
而且,这件事,不但要为田娴儿讨回一个公道,更要给东宫一个交代。
所以,伯爵府已然做不到袖手旁观。
田夫人收到消息后,便与丈夫儿子商议,很快便得出,卫成是幕后之人的可能性极为渺茫。
一为太子一直对康王多有压制,他的一举一动,必然在太子的监视之下,这么大的动作,太子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收到。
二为春闱刚刚过去不久,这种时候,为了回京得罪了宣正帝的康王,不会放过机会收买人心,哪有那闲情去安排这些。
至于为何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康王,估计是想转移视线,让康王背锅。
听着儿子丈夫的分析,田夫人叹了口气,“太复杂了。”
“历来一姓之间所以引发的杀戮就是如此。”田爵爷淡淡说道。
这也是他不愿牵扯上的缘故,他一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去贪恋那什么从龙之功,二他所求的向来简单,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出头不被欺负,便足矣。
可惜,他们被人欺负了!
且欺负的还是他的女儿!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到此为止吧,太子殿下那边会继续。”接下来,不是他们能深入调查的了。
田夫人皱眉,“那女儿被利用,就这么算了?”
田爵爷冷冷一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这笔账且先记着,总有算账的时候!”
商议出个结果,田爵爷便带着儿子离开了。
田夫人坐在那越想越不甘心,可也知道,不甘心也没法子,事情已经这样,她总不能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吧。
正烦心着,门房来人报,“夫人。”
“什么事!”
田夫人语气颇为不好道。
门房的人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叶少夫人又派人送了些小玩意过来给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