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笑笑:“是啊,之前的王五回家成亲去了,小姐要什么,小的帮您装。”
田娴儿也没多想,指了叶朝歌爱吃的几样让伙计包好,付了银子,拿了装好的果子,带着小喜去别处闲逛。
“小姐,咱们不回去啊?”
“回去干什么,听我娘唠叨啊,今儿个小姐我带你下馆子,吃完了咱们听会戏直接去看朝歌。”
小喜悄咪咪的咽了口唾沫,“可您晚上回去,夫人也一样会念叨啊。”
田娴儿:“……”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煞风景的笨丫头!没听说过躲一时是一时吗?”田娴儿咬牙切齿,若非大庭广众,她非要揪她耳朵不可。
小喜喏喏的应声,小声讨好道:“小姐聪明,是小喜太笨了。”
田娴儿很好哄,三言两语便被小喜哄好了,随之兴致极高的带着她四处闲逛了起来。
殊不知,在对面,苏子慕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
唇角禁不住的往上翘,以往清明的眼睛里,盛满了柔和。
同行的孙辰一唤了他好几声,皆唤不到对方的反应,好奇之下,顺着苏子慕的视线看过去,立马看到了田娴儿主仆。
心下顿时了然。
巩硕不知情,但与他同居一室的孙辰一却是知晓的。
知晓苏子慕心里有个人,且已经装了很久。
后来有一天晚上,无意中听到苏子慕的梦呓,方才知道,同窗好友心里的人,是安平伯爵府的千金,田娴儿。
田娴儿于他们而言,是天边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
只是,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苏子慕也非心里没谱的人。
当下不再叫他,直到对面的主仆离去,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子慕,东西包好了,我们该去巩兄家了。”
昨日谢师,今日他们约好一起前去巩硕家拜访。
巩硕只有一个老娘,家境不好,颇为拮据,但他们母子却对外来的他和苏子慕颇为照应,故而,他们来买些东西,前去拜访。
苏子慕回神,看眼同窗手上所提之物,显然在他发呆的时候,便已然包好了。
面露郝然,点点头,“我们走吧。”
孙辰一也不曾拆穿他,一起往巩家而去。
……
午膳时分,田娴儿带着小喜去了第一楼。
掌柜自然也识得了她,见她突然过来,面露歉然:“田小姐不好意思,小的不知道您要来,楼上包厢都已经客满了。”
春闱刚刚过去,上京外来学子诸多,最近两日,各个酒楼皆是客满为患,第一楼为上京第一酒楼,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有一间包厢是专门为叶朝歌她们所设,可今日来了一权贵,非要进去,他想着许久太子妃不曾来了,便自作主张给了出去。
可没想到,田娴儿却突然过来了。
这完全让他措手不及。
“我们之前的包厢,也进了人?”田娴儿问。
掌柜低下头,“小姐恕罪,小的自作主张给了出去。”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就我们两个人,在楼下找个桌子给我们便好。”田娴儿并非计较的人,好说话道。
闻言,掌柜面上一喜,连忙给安排位置,“对了田小姐,红梅姑娘也来了。”
“红梅?在哪儿?”
顺着掌柜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角落的桌上,红梅与一俊美男子相邻而坐,相较于满面笑容的俊美男子,红梅则是冷着一张俏脸。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