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儿说了些话,祁继仁便对一双外孙轻轻颔首,翻身上马奔腾而去。
直到见不到人影,祁氏方才幽幽一叹,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你们啊,也不知道换个借口。”
说罢,独留下一双大眼瞪小眼的女儿,转身回了马车上。
“妹妹,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叶辞柏眨眨眼,问妹妹。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看眼祁氏离开的方向,说道:“或许,我们对娘的了解该改一改了。”
“啊?”
“哥哥,娘她不同了。”所以,他们的了解,也时候不同而了。
回去的时候,叶辞柏在外骑马,母女俩则坐马车,路上,祁氏坐在那闭目养神,叶朝歌趁此机会给陈嬷嬷使了个眼色。
后者看眼祁氏,然后悄默声的轻轻的坐过去。
“嬷嬷,我……”
“想问什么,便直接问我,不必问陈嬷嬷。”祁氏徐徐睁开眼睛,看向与陈嬷嬷头挨着头的女儿。
叶朝歌顿住,然后笑笑,“娘,您没休息啊。”
祁氏望着笑得灿烂的女儿,也忍不住的笑了,倾身过去,拿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你们啊,都把我当傻子了。”
“哪有……”叶朝歌这话回的极其没有底气。
祁氏怎会看不出她闪烁的眼睛,无奈的摇摇头,转而看向陈嬷嬷,“嬷嬷您也是。”
陈嬷嬷尴尬一笑,“这话可冤枉老奴了……”
“冤枉不冤枉的,你们啊,罢了,此事也不能全怨你们,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的缘故。”
若非她太过软弱,儿女也不会将她看的如此脆弱。
“好了,说说吧,我到底怎么了?”在叶朝歌开口前,祁氏如是道:“可莫要再瞒着我,我眼睛还没花,看得出来。”
从前儿个,儿子回来,红尘随着来把脉,她便察觉不对。
只是一直忍着没有问,从昨日老父道今日要回祁山军营,她更觉不对。
甚至一度想起了去年,儿子也是以回祁山作为借口离开上京一事。
她觉得,这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只是不能确定。
直到方才,老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回祁山的路他这半辈子走了不知多少次。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但那是她的父亲,作为女儿,怎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辞,根本不是他的做派。
而且,方才上车前她拿话试探,以及女儿上车后的小动作,让她确定了这一切。
老父离京因为她,儿女有事瞒着她!
思来想去,唯有她那奇特的脉象解释的清楚。
如果叶朝歌知道祁氏所想,定会深深一叹,以后啊,怕是不只是兄长不好糊弄了,便是母亲,也不好糊弄了!
“娘……”
“说吧,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为娘的承受力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般脆弱不堪。”
叶朝歌犹豫,看向陈嬷嬷。
后者同她点点头。
见状,她方才道出中毒一事。
祁氏听后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
“娘,您放心,三味药我们已经知道了两样,外祖此次前往苗疆便是为您求药,而另一味药……”
说到此,叶朝歌顿了顿,压下到嘴的‘应该’二字,说道:“很快也会来上京。”
至于穿心藤,田伯已经在打听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待三味药到位,母亲的噬心?之毒,便会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