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记得,祁氏的嫁妆是全上京最风光最丰厚的,那个蠢货管了几年家后,将她的嫁妆放在了公中,待三日后钥匙到手,第一件事便开始着手置办姝儿的嫁妆,到时候她再从自己的那份里匀出一些一并添置上,待她的姝儿出门那日,必然是全上京,不对,是全大越,最是风光的侧!
全大越最风光的侧?
叶思姝用力地捏紧手中丝帕,指甲掐入掌心,阵阵刺痛,同时,也让她更为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是什么!
侧,只是个开始,她要做大越最尊贵的女子!
如今,她的眼界已然不甘于再放在这内宅之中,她要往上爬,至于叶朝歌,哼,待她目标达成,镇国大将军,叶朝歌,又算得了什么!
且瞧着,不急,不急!
傍晚,田伯过来一甯苑。
一是为请辞回将军府,二是向叶朝歌汇报对那日惊马落水的调查。
今日在前厅,老夫人当着叶氏族长及其族人,以及诸多下人的面,点出了‘前院那几个外姓人’时,田伯便不好再留下。
虽说倒也不怕什么,只是传出去,终归不大好听,而且,孙小姐已然大好,他留下也没什么用处,且在此处处受到掣肘,甚至有可能会添麻烦,倒不如早早回去的好。
“属下留下几个趁手的,陈嬷嬷已经安置在前院,孙小姐出门时记得带上,虽抵不过红梅,但总能得个安心。”田伯道出自己的安排。
叶朝歌闻言点头应下:“有劳田伯费心了。”
“孙小姐客气了,再一个便是之前惊马一事。”
“可有线索了?”叶朝歌微微挑眉。
在找到那几个小乞丐后,这事便不了了之。
“是,经过几日走访探查,有人认出叶思姝身边的书琪去过小乞丐住的破庙。”
上京人口众多,破庙那边又位置偏僻荒凉,为找到当日出现在破庙附近的人,颇费了些功夫,时隔多日,今日方才有了结果。
果然是她!
得此结果,叶朝歌并不意外,按照当日的情形,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叶思姝嫌疑最大,至于目的是什么,当日在发生什么,一目了然。
送走田伯回来,刘嬷嬷忍不住疑惑道:“小姐,惊马一事既然证实是大小姐所为,那承曦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承曦与叶思姝关系匪浅,这已然是既定的事实。
承曦且是大夫,熟通药理,叶思姝极有可能就是通过他得到的腥茴草,红尘被暗算,小姐落水,大小姐并非只是阻拦小姐回府,恐怕还想趁此机会让小姐再也回不了叶府。
承曦和大小姐既然是一伙的,为何又转过头救了她们小姐?
这不是很矛盾吗?
“或者说,承曦与大小姐并非是一伙的?”刘嬷嬷想来想去,也就觉得,只有这一点能解释得通了。
因为不是一伙的,所以才会出手救了她们小姐。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恐怕,这就要问他了……”
想到什么,问刘嬷嬷:“长风何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