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护犊一般,坚定地挡在叶朝歌的前面。
大长公主被撞了一个趔趄,赵嬷嬷眼疾手快,及时将人扶住,上前喝道:“大胆的婆子,敢冲撞公主,来人拖下去!”
“杖毙!”长公主扶了扶叮当作响的钗饰,轻飘飘地下令。
瞬间,叶朝歌醒得彻彻底底。
眯眼看向眼前的阵势,顿时了解了几分,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推开挡在前面的刘嬷嬷和红尘,仅着单衣直挺挺赤脚地站在那。
“长公主这是何意,跑来我将军府杖毙将军府的人?”
叶朝歌嗓音含冰,“即便您是长公主,也不能这般不问缘由处置我将军府的人!”
“不问缘由?好!你要缘由,本宫给你!”长公主一双厉目阴鸷地瞪着叶朝歌,“就凭她冲撞本宫,本宫便处置得!”
“说起冲撞,长公主才好生奇怪,硬闯进臣女的闺房,且还带着侍卫,长公主未免太不把我将军府看在眼里了吧!”
叶朝歌一双漆黑的眸子扫过长公主带来的侍卫,暗含厉色,“请问长公主,臣女犯了何罪,劳您带领侍卫闯我闺房,坏我清誉!”
大长公主脸上的表情更为阴鸷,“你嘴皮子利索,本宫没工夫与你呈口舌之快,来人!”:
“在!”
“把这个不守规矩,冲撞本宫朱的婆子拖下去杖毙!”
闻言,叶朝歌周身的寒意更甚,坚定地挡在刘嬷嬷面前:“我看谁敢!”
“拖下去!”大长公主看着叶朝歌冷冷一笑,好似在看张牙舞爪的小丑:“谁敢抗命,一起行刑!”
一听这话,刘嬷嬷急了,“小姐,您别管老奴,老奴左右不过是贱命一条,今生能伺候在小姐身边,老奴已然知足,老奴这一生没有遗憾了,唯有您是老奴放心不下的,待老奴走后,还望您保重身子,切记少些思虑。”
这里是将军府不错,但大将军上朝去了,她只是一个下人,大长公主要打杀她,实在简单不过。
而且,大长公主铁了心要她死,借她的死,来给小姐施威,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小姐陷于不利之地。
“胡说什么!”叶朝歌冷喝,冰冷的眸子扫过面前的大长公主等人,“今日谁要敢动你,便要踩过我的尸体!”
“不信,我们便试试!”
上前一步,趁众人未反应过来,从大长公主的发上抽出一支金簪,用力地戳在自己的颈间。
“小姐!”刘嬷嬷和红尘齐齐惊呼。
叶朝歌不理她们,径自望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金枝玉叶,臣女死在大长公主的簪子下,也是臣女的荣幸,您说是吧,公主殿下!”
大长公主眸子一沉。
叶朝歌死了不要紧,可她不能死在她的簪子下,尽管她是自尽,到时候她也休想撇清关系。
而且,叶朝歌不能死,仅凭她背后的祁继仁,她便不能死!
她今日趁着祁继仁上朝时过来,本意便是要收拾一番叶朝歌,若不是她,太子怎会落到今日之境地!
动不了叶朝歌,但她身边的人,她这个大长公主还是能动得,可没想到,这贱人会拔了她的簪子,用来威胁她!
不过一会的功夫,大长公主的脸色便是变了几变。
恰在这时,叶辞柏和祁氏匆匆赶过来。
看到自己的女儿拿簪子抵在脖子上,祁氏险些晕了过去,“歌儿……”
踉跄跑上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歌儿,你,你……”
“长公主,您这是作何!”叶辞柏迅速上前,沉声质问。
“你妹妹的下人冲撞了本宫,本公主惩罚下人,她便如此威胁本宫,你问本宫作何,本宫倒想问问你们这是作何!”
“你们祁家,是要造反吗?”
一听这话,叶朝歌眸子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