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害你,你怎会变成这样?”乔木急道。
“这是病……瘟病!”木兰喃喃说道,“前朝有记载,得此头瘟,无药可医,死了数万人……”
乔木听闻“无药可医”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难怪师父不肯回去!也不叫我们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傻?我岂能留师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病中离去?我是你的徒弟呀!”乔木跪着爬向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会被传染上必死的病。
木兰正要伸脚再踢她的时候,陆锦棠却皱眉说,“不是病,这是毒。”
木兰闻言一怔,“那不可能!”
“以我师父行事处事的小心程度,没有人能对我师父下毒,还不被她发觉的!”乔木也不由说道。
陆锦棠垂眸,指尖正按在木兰的手腕上。
她细细摸了好一阵子的脉象,眉头越皱越紧,“乔木,你去拿火把来。”
乔木正欲起身。
陆锦棠却又低呼一声,“等等!”
乔木一愣,瞪眼看着陆锦棠,并未见她做什么。
可陆锦棠却蹙紧了眉头,绷紧了脸面,像是在使劲一般。
躺在地上的木兰也浑身颤栗起来,身上暴汗,如淋雨了一般。
“娘娘?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乔木欲要上前。
陆锦棠却从齿缝里挤出两字,“别动。”
乔木呆立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
秦云璋也在门口回头张望,但见乔木都被阻止不能上前,他便是心下惊疑不定,也咬紧了牙关让自己的身形立在原地。
唯有陆锦棠知道,她的金蚕,刚刚又主动行动了——金光一闪,金蚕入了木兰体内。
与上次两个儿子偷了她的金蚕,让金蚕进了玉琪的肚子,消灭了那肿瘤不同。上次她是无知无觉的。可这次,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金蚕在汲取木兰体内的毒。
仿佛她也得助那金蚕一臂之力,它才能使出力气来。
陆锦棠神色莫名,她隐约能感觉到金蚕游走于木兰的血管之内,恍如泅水一般。
她随着金蚕“看到”血管里乌黑之色渐渐转为暗红,又变成鲜红……肝脏之中,也有陈年积毒……是了,很早的时候,木兰之所以留在她身边,就是因为,木兰身中奇毒。
那会儿她以针灸为木兰驱毒。原以为旧毒早就清理干净了,可如今她方才“看见”原来还有余毒藏于肝脏之中。
但金蚕一过,恍如油污都被净水冲洗干净。木兰的肝脏都变得干净健康了。
陆锦棠不由双目紧闭,金蚕带着她“看”的更清楚了。
木兰血液里的毒被涤荡干净,陆锦棠以心念召唤金蚕回来。
金光一闪,她怀里一暖。
陆锦棠忙睁开眼睛,打开怀中的锦盒。
金蚕变成了乌红的颜色,但神气活现的在锦盒里扭来扭去,似是表功一般。
陆锦棠心下略惊,这小小金蚕,当真是越用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