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候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太子殿下遣人送过来的军饷用完了?”
那将士老老实实的看着镇远候脸上的无奈,点了点头:“是,太子殿下送来的军饷,虽说足足千两白银,却也只够咱们边关十万将士吃上十天,可十天后……”
“十天后若是朝廷再不拨军饷下来,就当真不够了。”
镇远候眸中暗了暗:“殿下可还带什么话儿过来?”
那将士摇了摇头,“并无,倒是无双郡主送消息过来,说是不日定然解决此事,请将军暂时只是利用地形防御敌军攻击,另外就是……”
那将士顿了顿,却吸引了镇远候不少的目光,望见自家侯爷炯炯有神的双眼,那将士有些心虚道:“郡主说,咱们娘子快醒了。”
镇远候眸中阴霾一扫而空,正大呼一声:“好!”
这档口,营帐之外又一将士钻进营帐之中,面露喜色:“侯爷!侯爷!有粮草了!”
镇远候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先前进来的将士,再将目光转向那后进来的将士,“刚不是说军饷不够,哪儿来的粮草?”
“是庭川长史叶大人送来的,说是庭川无条件支持边关,有什么需要便与他说便是。”
事关边关战事,平白无故来的东西镇远候也不愿意收,不过他片刻后,就想起了这庭川长史的来历,记得这位长史大人,是民间选举出来的,由无双郡主举荐……
镇远候顿时眼前一亮,就差热泪盈眶:“将士们,郡主大恩日后莫要相忘!快将长史大人请进来!今日本候要与长史不醉不归!”
望见侯爷如此激动的模样,那两个将士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连忙道:“将军!以茶代酒吧!蛮夷还不知什么时候攻过来呢!”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镇远候语气才弱下几分:“哎呀,一个文弱书生,就是他喝倒了本候也不会如何的……”
当夜二人把酒言欢,不过也只喝了一小点儿,因为心系战事,二人都没怎么喝,却因为言语交谈,觉得甚为投缘,结成知己,战事结束后,镇远候大人三番五次的去找庭川长史喝酒,却一次都没有将庭川长史喝倒过,反而三番五次的被人抬着走……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京中忧虑边关的楚念受到叶远送来的消息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却越发觉得当初将那两人一同送往庭川的决定是对的。
如今庭川在叶远二人的治理之下不仅恢复了农耕,愈发富饶,还操练了足有五万精兵,这些精兵暂时做守卫庭川之用,等必要时,又不失为朝廷中这场纷争的助力……
这面朝中,在太后的操纵之下,对于竹青不好的风评愈演愈烈,好在竹青甚至不怎么出皇宫,不然只怕早就被百姓们的鸡蛋烂菜打到不敢出屋了。
而后宫之中,另一场争斗已经落幕。
良妃坐在太后身侧,看着跪在殿中小声啼哭着的宸妃,眼角戏虐,她旁边坐着的是陈妃,正巴结似的附在良妃耳畔说什么,得了良妃冷淡的拒绝,也不泄气,只是半沉寂,看着宸妃,眸中闪过一丝怜悯,很快收了回去。
良妃对面坐着的是令妃,此刻她正淡然饮茶,全然不似一屋子嫔妃的幸灾乐祸,事不关己。
而上首的太后怒不可遏的看着地上的宸妃:“你说,与你私通的是何人?”
宸妃趴在地上痛不欲生:“没有,太后娘娘,臣妾没有私通啊!”
良妃冷笑了一声:“妹妹,证据都被搜出来了,你要怪就怪那个刺吧,若不是他杀了你的宫女,你与人私通的证据也不会这么快就暴露了。”
宸妃抬起头,哭得红肿的双眼仍旧狠狠的瞪着良妃:“是你对不对?是你将那男人用过的亵裤丢在本宫的床下,然后再用计叫人来搜,是你在陷害我!”
良妃不可置否的笑笑:“妹妹还想狡辩,没人教过你,若想将黑锅推给别人,首先要掌握证据吗?”
“够了!”上首的太后一拍椅背,气得直发抖:“将宸妃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看她究竟交代不交代私通事实!”
良妃眉头一挑,若是宸妃一直不说与她私通的究竟是何人,难不成太后还要留着她?太后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可太后这番举动看在宸妃眼中,却是另一番韵味,她悲痛的看着太后道:“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与人私通!太后娘娘您知道的!”
太后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双眼,似乎对宸妃的愚钝十分看不过眼,挥手道:“拉下去。”
“太后娘娘!”宸妃发狠,用力挣脱几个太监的钳制,目光直视着太后,双眼血红:“太后娘娘,若非论私通,究竟是谁私通,太后娘娘心知肚明!”
一旁的白嬷嬷没来得及阻止,宸妃已然将话儿脱口而出,此言一出,在座的嫔妃皆是面面相窥。
上首的良妃心中冷笑了一声,这是开始狗咬狗了?
可显然太后不会给宸妃这个机会,她怒视着宸妃,“王氏与人私通拒不认罪,还敢顶撞哀家,拖下去,拔了她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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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