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摇摇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当时就是觉得她性子不好,想搓搓她的锐气,又不是有多憎恶她。你快去宫里吧,晚上不还有拓拔族的招待宴吗?莫要因为这件事给推迟了。”
楚琮点头。
意料之中的,晚宴的时候舒清冉被一道口谕请了过去,楚琮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眼里的担忧流露在面部,舒清冉觉得心中微暖,回了他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同他坐在一起。
太子已经没了,所以皇子们是按年龄递减排坐的,楚泊被楚峥隔住了视线,纵使一个劲朝自己三哥挤眉弄眼也得不到回应,倒是舒清冉看见了,扯了扯他的衣袖,楚琮专心的看着歌舞,低声道:“抹药管他,这混小子出去几年心变野了,不愿意待在京都成家立业,非要去游学,他外公和母妃肯定不乐意,我也不希望他出去,这些日子一直躲着他。”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人都变得沧桑了,连舒清冉都觉得自己变化的实在是太大了,她可以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动于衷,可以麻木地看着别人勾心斗角,可五皇子的心性依旧是一点没有变,还是以前那个天真可爱率真坦诚的男孩子。舒清冉不想这份率真被摧毁,回道:“你也莫要逼他了,其实我觉得他这样也挺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像平民百姓为了衣食住行发愁,也不需要像世家子弟为了功名利禄烦恼,活的轻轻松松的,多好。”
楚琮转过头来看着舒清冉,道:“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快活些,可是这天下如今的局势不允许。若是可以,我也想一辈子护着他。”
舒清冉突然就觉得有些难过,楚琮说的没有错,大魏现在是内忧外患,再加上国库空虚,蛀虫蚕食,也不知什么时候天就要变了,到时候谁还能过上安稳日子。
拓拔族的公主姗姗来迟,腰间一根长鞭,手上的链子发出铃铃的声响,她来了之后朝着大魏皇帝做了个草原儿女的拜礼,眼神环视一周,在看到楚琮身边的舒清冉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才继续环视下去。
舒清冉在酒楼里的时候就觉得那个闹事的小哥唇红齿白的很是好看,让人忍不住有好感,至于为什么那么做,也只是希望这小哥能改改身上的臭毛病,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容忍的,如今小公主换回了女儿装扮,竟比她男儿装扮还要惊艳三分,身上是藕粉色的衣衫,裙子上点缀着一颗颗小的珍珠,脚底生莲。
等到了小公主入座,舒清冉立刻端着酒杯站起身,大声道:“灵玉公主,清冉上午的时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生气,清冉干了这杯酒,就当是给公主赔罪了。”
灵玉公主抬着下巴,轻蔑地说道:“你喝一杯酒就当是赔罪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上午就是因为你,我在那个又臭又破还有很多虫子的牢房里待了那么久!要不是本公主机智,不知道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呢!你跟我说你喝一杯酒就算是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