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您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舒清冉一听,赶忙回道,“怜春,你去看一看,怎的梓言姑娘还不过来。”
怜春小声道:“方才过去请的婢女说她……她不知怎的晕过去了,赶紧请了大夫过去把脉,这会子恐怕是来不了了。”
怎的忽然就晕过去了,舒清冉觉得忧心,方才怜春的声音虽小,但是张守也是听到了,心里免不了担心,“不碍事,只是我心里着急,不知道侧妃能否让我去小女那里看一看。”
“自然是可以的,张知府请随我来。”
张守阅人无数,看人基本上是一看一个准,所以断起案来也快,他本人也不是个贪官,所以他管的那地方百姓都挺喜欢他,但也就因为他不懂得迂回,不愿意同流合污,困在了那地方困了十几年,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升迁是指日可待的事。
张梓言住的院子不差,环境优雅地方干净,而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大夫正在给张梓言把脉,一时间竟探究不出来她是为什么会晕倒,只能试着扎了几针,床上的人幽幽醒过来,张守立刻就迎了上去,一双眼睛里倒也泛起了泪花。
“女儿啊,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张梓言也是眼里泛起了泪花,起身哽咽道:“爹,你怎么来了。”然后立刻就抱着张守哭了起来,“爹,娘她死了,她为了保护我,被那个贼人活活给打死了,爹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好害怕,我怕我也会死在那里!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娘。”
张守拍拍她的背,心中的悲戚被无限的放大,他与发妻共同走了二十年,这个是唯一一个理解他的女人,二十年来恩爱如初,如今他人没了,仿佛就是心中的一个风筝断了线,那个风筝飘进了火里,变成了一堆灰尘。
“不关你的事,你娘命不好,现在爹就只剩下你了,爹来接你回家。爹知道你不喜欢爹朋友的儿子,那咱就不嫁了,爹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一点。”
张梓言浑身都在颤抖,张守只以为她是难过的,可是只有张梓言自己知道,她是害怕,心里畏惧。
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瞪着舒清冉道:“爹,是她害了娘,要不是她要连夜把我和娘赶走,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没准那个杀人凶手就不是什么歹人,而是这个女人派来的!肯定是的,就是她要害我和娘!”
舒清冉皱皱眉,对于周氏的死她心里愧疚,也知道的确是有自己的错,所以张梓言这几日在府里怎么闹腾她都受着了,想着能弥补一些就弥补一些,可是不代表她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摆布,张梓言明显是在诬陷,张守万一要是信了,非要彻查这件事,一定又是鸡飞狗跳。她到不是怕他会查出什么来,就怕别人看热闹就算了,看完热闹还要过来插一脚。
“梓言姑娘,张夫人的死我也很自责,那天你们要连夜离开,也怪我没有坚持把你们留下来,更怪我没有派几个身手好的送你们出城,所以除了这样子的事,你心里怪我,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你若是要诬陷我,那我也不会干等着,我对你有愧疚,只要你的举动不要太出格我都不会跟你生气,可如今你来这件事情泼我污水,不代表我就会眼睁睁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