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也不多问,点点头。
转眼就到了小年夜,舒清冉原本是想把张家姐妹都请过来的,但是知秋说请张梓夕过来还行,请另一个过来就实在太不像话了,刚好张梓夕又说自己不舒服,所以这个小年夜只有楚琮,舒清冉,还有楚泊。
楚泊举着酒杯,道:“三个你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回来这么久了,我想要见你竟然还需要人通传,这也就算了,你竟然不见我。本来今天我是不想过来的,要不是我外祖母劝我,我当真要跟你绝交了!”
楚琮弯弯嘴角,“你也知道,父皇身体不好,太子把持朝政分不开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就要我自己处理,我是抽不开身见你,如今抽开身了,第一个见的可就是你。”
提起两个人的父皇,楚泊也是一脸的忧郁,“也不知道父皇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已经两个月了,除了皇后谁都没见过,你不知道,就连我母妃哭着闹着想要见他都见不到,还被皇后给训了呢。以往都是在宫中过小年夜的,今年在三哥府里,倒也寡淡了些。”
“四弟不是说找了大夫进去了吗?我听到消息,父皇身体比以前有好转了,兴许再过些日子你就能见到了。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跟你商量一件事。你在外地求学之路还没有结束,过完年之后就赶紧回去,你老师可是写信给我了,说自己这个学生怎么就没了,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哄好的。”
楚泊一听就更郁闷了,“怎么这样啊,我以为这次叫我回来,是不用我再去求学了,我还高兴来着,结果在京都朋友还没见完就要回去。三哥,你就体谅体谅我,我实在是不想过去,老师教的那些东西我在京都又不是不能学?我承认老师很厉害,可他学生又不止我一个,有天赋又聪明又肯努力的也不缺,我怕是他学生里最不起眼的那个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楚琮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过去不是只让你学六艺死读书,而是让你体验民情,江老在江南,那里徒弟肥沃,民生富裕,你先去那里体验两年,等再过两年就要把你送到极北之地体验体验,那才叫苦日子。你就趁着现在还能享享福。”
楚泊苦着一张脸,“为何要我体验民情啊,该体验也是我太子哥哥体验才对,难不成就因为她现在事多就让我去?再说了,父皇儿子那么多,干什么非要我过去。”
楚琮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太子哥哥十一岁的时候就跟着大将军出征过,八岁的时候去过江南治理过水患,十三岁的时候自己挂帅去打仗,十七岁的时候去了卞州调查当地知府贪污的问题,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记在史册里的,你在看看你,八岁的时候摔倒了还要哭鼻子,十一岁的时候大学士考你八股文你答不上来,十三岁的时候大将军和你对了一场兵法输得一败涂地,十七岁了,还没有建功立业,你还好意思说?”
楚泊一下子脸红了,舒清冉弯弯嘴角,布好了菜,替楚泊说了句话,“太子自出生的时候就是要继承大统的,自然要付出比别人十二分的努力,五弟只需要做个皇子,古人说锋芒毕露,若是五弟同太子一样优秀,那岂不是惹人红眼。不过五弟你也不应该因此懈怠,未来你怎么也是个王爷,难不成就做一个闲散王爷,以后你太子哥哥叫你做事你做不好,你说他罚你还是不罚你?总归要上进一些,不是为了自己,就当是为了自己身边人。”
不知道是不是舒清冉说话戳到他心窝子里去了,他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立刻就隐了,舒清冉怕是自己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一时间有些尴尬,看着楚琮,希望他想想办法,楚琮不动声色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