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登时一跳。看得她心神恍惚,差点便因此心软了。好在她虽被诱惑,可仍旧有几分清醒。一双眼眸有炽热转为平静,一点点地冷却,定定地看着他。
“相爷在说什么?这么晚了出现在这里,看来外界传言有误,你的身子并无大碍。”她淡淡地道,退开身子,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心底却很清楚,此刻他的身体也依旧有些虚,并未完全好转。只是,她即便担忧,面上也不能表现出丝毫异样之色。
云盏闻言,眉头渐渐地拧在一起,半边脸没入暗影,神色不明。周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又低,让人几乎难以直视。
慕槿见他不说话,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紧。抬眼看向他,又收回目光。
“若相爷无事,那我便先走了。”
说着,便小心地挪动着身子,从他身前踩着脚步轻轻走过。
“你方才去的方向,是本相府邸。”他语气沉得毫无波澜,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话带着肯定,没有丝毫疑问。
抬眼,看着迈出一步的女子顿住了脚,眼底又晦暗了几分。
慕槿抿着唇,眉头皱了又缓,缓了又皱,最后直到平复下去了,才慢慢转过身,勾着被咬破的唇,笑了笑,“相爷,您莫不是看错了?还是你,自作多情了呢?”
她神色很是镇定。可手心里却出了一层汗,很怕会露出什么马脚。
“自作多情?”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抓过她的肩膀,幽深的眼底似染了一层寒霜,“为什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口的。
不过是他昏迷了两日而已,醒来之后,为什么就全变了!她不闻不问,一直待在自己的宅子里,能不出来便不出来!想去见她,却因身子太虚,又因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一直不得见。
殊不知,当听到她亲口说出自作多情几字,他的心仿佛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要多痛有多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千言万语,憋在心头,却最终只成了一个为什么。他只想知道原因!
慕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丝丝疼痛,却也只能生生忍着。
“我们之间的事,你我可曾承认过?情之一字,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爱便聚,不爱便散。更何况我还从来都没爱过你。”她尽量平稳着声线道,“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便开门见山好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你只管安心做你的相爷。娶妻生子,怎样都好,就是别再来招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