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视亲情如毫毛,却还要假装大义,刻薄无情的样子。
这典狱长真不愧是他的狗,竟学得如此传神。
“那日你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害我们未能抓到那两个贵公子。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
典狱长说着,语气都渐渐冷厉下来。
显然,他对流沁已经产生了怀疑。
只是流沁对此,却不以为然。
“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误入了禁地。本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故要紧盯着不放,重重追捕呢?”
她就是知道此人杀心太重,这才会帮那二人逃脱。
因为他们原本,就没有过错。
可显然,典狱长并不这么认为。
“你可知派出去追捕他们的人,都已经丧命了吗?他们的魂灯,都灭掉了呢。”
“哦?所以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流沁笑了。
“怎么,是想问问我幕后主使是谁?还是说,你怕我会偷跑,有损你的形象?”
眼下她算是知道了,所谓的监督她喝药,不过就是为了监控她而已。
而眼瞧着楼下,已有道道暗影浮动。看样子,是想来一招请君入瓮了。
“流沁,修要呈口舌之快。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的。”
典狱长端起药碗,猛地灌入流沁口中。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他总觉得今夜,会有人来自投罗网。
被迫咽下血食汤,流沁险些被呛到。
暗红的汤水如蚯蚓般游过嘴角,往外溢出。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这么个被巫族抛弃,被自己亲生父亲当做垃圾的人,还有谁会冒险,前来救她?
他们难道,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