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屠夫夫妻不在大厅,不但张金金,其余几位儿媳都放开了,畅所欲言。
何大宝连忙道:“堂客,你听我把话讲完!咱们全家带了不到五百万两银钱,还不够买一块盐场、一个小码头五十年的使用权。那些商家为争一个盐场,真是一掷千金,叫一次价就加万两黄金,最小的一块盐场都卖到一千九百万两银钱!”
张金金还未反应过来,吴香草盯着何五宝问道:“五宝,咱们的房、地买了没有,可不能把银钱拿去买盐场啊,那盐再贵,能赚多少银钱,还是得买田地种粮种菜赚银钱赚的踏实。”
何家几个孙媳妇忍着不笑出声,众孙却是不用顾忌的笑了。
这回五个宝、众孙都跟着何屠夫去了河北道,长了不少见识,眼界也开阔些,当然知道盐场是个聚宝盆。
举个例子,最小的盐场投入进去近两千万两银钱,五年就能回了本,之后就是纯赚钱,十年就能赚一倍的银钱,回报特别快。
可若是拿着两千万两银钱去买地种田,就得看老天高不高兴,若是遇到干旱、洪灾,秋天的收成能养活雇得人、还了田赋就不错了,若是老天高兴,当年丰收,那粮价又跌了,能赚到手里的不多,想要赚回成本,再翻一倍的银钱,不晓得猴年马月去了。
何阳福跟吴香草道:“娘,盐场跟种田收益的差距那是天壤之别。这么着吧,您说咱们家这回出的五十万两银钱是种地得来的吗?种地只能保证吃饱饭不饿着,想要富贵,就得做别的。”
何大宝道:“以前我们在庄里种地、送货,要不就是去修江堤、挖水库,只想着把日子过下去就行,没想到要为后人图谋多赚银钱。这回我们长见识了,那些大家族花大银钱买盐场、海港码头,不是为自个富裕,而是为了子孙后代。”
张金金道:“大宝,我也想子孙后代好,可是我花了血汗银钱,只想买地,别的不想买也不懂。”
柳招弟岔话道:“地得买,还得买店铺。开店铺可比种地赚的银钱多。”
张金金急问道:“你们到底买了多少地?”
何大宝道:“你叫唤啥,到时开族会时,爹爹自会公布。”
张金金息了声,何大宝也不给她留面子,喝道:“你别张口闭口血汗银钱,此次我们大房用来买地的五十万两银钱,就未用到你的银钱,都是我的俸禄还有珑妹子送给我的钱。这些年珑妹子以工钱的名义,给了我许多银钱、珠宝、古董,比你挣的银钱多多了。”
张金金一下子蔫了,嘴唇微动,嘀咕道:“我要出银钱,是你不让的。这回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何大宝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六房都是一样,我们弟兄六个都没用堂客的私房银钱。日后我用地做什么,你也少管,你若不同意,自个拿私房银钱去买,赔了赚了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