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旁的唐瑾舒一眼,示意她待会少说话。
唐瑾舒纵使心有不甘,却只能悻悻点点头,她对她的父亲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这股恐惧感支配着她,长此以往让她渐渐透不过气来,她张了张口,想要问一下为什么,可是这个时候门外却走进了一个人,唐瑾舒霎时噤声。
唐瑾瑶并未行礼,她当然不用,于是兰侧君欠身。
兰侧君直起身子后只是扫了唐瑾瑶一眼,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自陛下下葬后,殿下可是第一次入宫。”
唐瑾瑶反问:“母皇已逝,可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
兰侧君道:“陛下逝去后臣侍以泪洗面数日,可是现在宫中一切都需要人打点,凤君被贼人掳走,我只能强打起精神。”
他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险些叫人信了。
兰侧君倒现在还在用从前的借口欺骗宫人,而宫人竟然无人深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国不可一日无君,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宫人都能看出,兰侧君有意霸占君位,即使如此他们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当唐瑾瑶不能视若无睹:“我们就别兜弯子了,本王今日是为继位一事入宫。”
一旁的唐瑾舒心中一紧,用急切地目光看向兰侧君。
兰侧君面不改色:“继位一事尚需要文武百官商议,眼下百官不在,殿下不若再等等?今天臣侍设宴,殿下不如留在宫中。”
“留在宫中就不必了,”唐瑾瑶似笑非笑看着他,“皇位一事当需各省宰相在场,今日看起来确实有些匆忙。”
看着唐瑾瑶的笑容,兰侧君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唐瑾瑶今日一个人出现在殿上,看似不妥,但熟悉唐瑾瑶的人都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她今日必定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唐瑾瑶问道:“不过好在各省宰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们现在就可以准备商讨皇位一事了。”
这下不管是兰侧君,就连唐瑾舒都是脸色一变,而紧接着,唐瑾瑶说的话却让兰侧君明显慌乱了一瞬。
“不知国玺可在紫宸殿?烦请侧君派人将国玺‘请’来,今日我们就在侧君寝宫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