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想插手朝政,于是让唐瑾瑶挑着一些事说。
唐瑾瑶心领神会,将自己从前在图郡中发生的事简简单单说了一下。
这其中当然有所隐瞒,除去一些机密不能说之外,她还隐瞒的就是自己的伤势和怀信金蝉脱壳一事。
听闻怀信葬身火海之后,凤君心头一紧,眼睛上竟然也挂了几滴泪珠。
“怀信国师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只可惜······一朝殒命,当真是天妒英才。”
陛下登基时正逢宗政国师在朝中势力鼎盛的时候,当年陛下步步维艰,好不容易设计将她拉下了马。
而后怀信被女帝扶上了国师一位,这位新国师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在朝中对她忠心耿耿,从不生事。
凤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起初女帝打算将唐砚清和怀信指婚时,他是满心欢喜的。
只可惜物是人非,这位国师大人已经不在了。
唐瑾瑶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半晌她也没有说出话,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屋中霎时寂静,唐瑾瑶沉吟半晌道:“父君,宫中最近······”
唐瑾瑶顿了顿,一边看着凤君,凤君便知她要问什么。
凤君起身走到内室,唐瑾瑶跟在后面。
凤君道:“陛下这一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朝中不少人都说是她太操劳了,于是有人便送进宫了几个侍君,这些新人几乎每天都叽叽喳喳来我这吵。”
唐瑾瑶问道:“新人来给您请安是为了寻求庇护,那兰侧君他来干什么?”
“他来瞧热闹。”
唐瑾瑶嘴角一扯,顿时无语。
女帝身体不好是朝野人尽皆知的事情,受她身体的影响,上朝制度也有了改革。
朝臣不再每日上朝,反而是五天一次,只在上朝这一天汇报事情便可。
由此招来不少非议,但也不少人认为这给了大家休养生息的机会,女帝的身体也能因此好一些。
至于是不是真的对身体有益,那便是另一说了。
朝中局势不容乐观,凤君能做的便是稳住后宫,让这些人不要再扰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