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能想象到,母皇一定会心情沉重。
若是平时唐瑾瑶一定会和关向雁开玩笑道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但关向雁最近又忙碌起来,自然不是为了筹备过年,而是为了汀边一事。
汀边伯克婵托图已被俘虏,不日就会押解回京,汀边自然也是齐国的囊中之物。
关向雁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就带领人马再次出发前往汀边,唐瑾瑶也在其列中。
不止是她,怀信也在。
只不过现在的怀信已经换了个身份,他脱下了女子的装扮,可以光明正大穿着男子衣服跟在队列里,也不用面具遮面了。
怀信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舟归。
漂浮小舟归于岸,听了这个名字之后唐瑾瑶一阵感动。
当初在行宫中时,唐瑾瑶三番四次试探怀信身份,却被怀信以“逆水行舟,隔岸相看”为由推脱,而现在怀信却化名舟归对自己敞开心扉。
唐瑾瑶本想叹一句世事难料,话卡到嘴边又觉得这词不妥。
索性她也不拽文嚼字,只是叹了一句“缘分”。
可不就是缘分。
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同舟共济,现在又以连理枝自比,虽然身份相隔,但是到底还是缘分将他们牵到了一起。
唐瑾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牵着缰绳的手,她一介凡夫俗子看不见手上的东西,但她相信自己的手腕上一定被月老系了根红线。
红线的另一头一定就拴在怀信的手上。
唐瑾瑶看向怀信的手,抿唇笑笑。
怀信收尽眼底,心神微动,但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暗送唐瑾瑶一个暧昧的眼神。
怀信扮作随从跟在唐瑾瑶身边,虽然是男子但是并不会让人起疑,更不会有人天马行空般将随从舟归和太守怀信联想在一起。
毕竟一个是女子,一个是男人,根本不会有人这么联想。
从前两军交战时总要讲究迂回战术,要小心躲避敌人,所以每次去汀边附近的军营时都会特别慢,但现在婵托图被俘,汀边残党四散,去汀边自然也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