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唐瑾瑶挡在怀信面前:“你刚才想做什么?”
卫戎委屈解释着:“擦水。”
她眼睛还闪着泪珠,唐瑾瑶语气严肃:“你哭什么?”
卫戎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殿下去年送给我的衣服······”
去年裁衣时,唐瑾瑶说这黄莺和卫戎很配,但此时卫戎肩头的黄莺已被水浸湿,没有了那般夺目的颜色。
不等唐瑾瑶说什么,卫戎用袖子掩住面,突然跪下:“阿戎给殿下添麻烦了!”
话落,她哭着跑出门去。
外面天寒地冻,午时的冷冽空气顺着被浸湿的棉衣钻入她的身体,卫戎没跑几步就靠在树上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之后,她才放下挡着脸的手。
雪压弯了枝头,雪花簌簌落下,坠在她的头顶。
卫戎放下袖子,脸上没有一点泪痕,她道:“我看到了,怀信。”
言罢,她看向远方的天空,眼神比这冬日还冷,唇畔渐渐浮现出一个笑容。
卫戎回到自己的房内,冬日阳光弱,屋内格外阴沉,卫戎点燃蜡烛,氤氲的光霎时散开,照亮屋子。
灰蒙蒙的陈设也被这一点光映衬的不再那么寒酸。
卫戎坐在床上,看着扑闪的火光半晌没有动作。
而在汀边军营中,婵托图一直在伺机报仇。
每每想到唐瑾瑶拉弓射中自己眼睛时,他都因为仇恨而剧烈颤抖,眼睛的疼痛无止境的折磨他。
婵托图却享受这种疼痛的快感,因为每次承受这种啃噬时,他都会清楚的记得自己因何而受伤,仇人的身影也会愈发清晰。
下人走进帐内,婵托图直接将手中的羊腿扔了出去,下人被打中头,而他胳膊上停着的鹰也被吓得飞了起来。
然后停在了一边的角落。
婵托图登时脸色一变,他直接从座椅上直起身,爬着到鹰的面前,用一种虔诚的姿态念着什么。
一边的下人知道,婵托图在为自己刚才不敬的举动而向鹰神道歉。
庄国人本是游牧民族,他们崇尚能在天空翱翔的鹰,他们认为鹰是有灵性的,所以一切鹰都会受到庄国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