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托图阴谋被公布后,太守府衙中严加防范,许多机密都有针对性的隐瞒。但最近两边都安静对峙着,没有弄出什么动静。
这种对峙既需要耐心,又需要强大的物需储备。而且对峙也不是说两边大门各自一关,谁先探头谁就死的游戏。
对峙需要耐心是不假,但手段却一点也不能少,图郡用尽各种方法试探对方,并且企图在这之中掌握有用的消息。
婵托图也是如此。
不过他却不用试探这一方法,因为他有更直接的方法,毕竟婵托图手中还掌握着一枚棋子,而这枚棋子正潜伏在太守府衙之中。
他的棋子正是那个藏在暗处的细作。
天蒙蒙亮时,汀边一个军帐走进一个士兵,士兵胳膊上停着一只鹰,鹰的爪子上绑着一张纸。
婵托图从一边的床上起身,仅剩的一只眼睛流露出一丝困倦,但那困倦在看到士兵手上的鹰后,立刻消失不见。
婵托图猛地起身,轻着脚步走进士兵。
然后他头一低,对着胳膊上的鹰行了个礼,口中用他们的语言嘟囔着什么东西。
做完这件事后,他才伸手把鹰爪子上绑的纸张拆了下来。
婵托图的眼睛牢牢黏在信上,眼睛中的喜悦一点点扩大,最后他大笑出了声。
“不愧是我的律保!竟然能打听到图郡的兵力部署,虽然不详细,但律保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了!”
士兵眼神中也流露出欣喜,至于婵托图口中的“律保”,他已经不好奇了。
整个汀边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婵托图口中的律保是何人,别说是身份,就连律保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
士兵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律保是婵托图的细作,在前几年时,婵托图同别的部族冲突,失去了可汗的信任,被派到汀边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担任伯克。
在前往汀边的路上,婵托图遭遇到了敌对部落的袭击,醒来时就被人救了。
婵托图就是那时与这个律保认识的。
律保与其说是婵托图的手下,不如说是婵托图的武器。
现在这把武器锋芒已露,而婵托图也坚信自己会用这把武器收割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