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闻言,释然一笑。
唐瑾瑶用左手研墨,怀信握笔静静看着唐瑾瑶沉思。
“砚清肯定能看出来字迹不一样的,我又不能告诉他我受伤了······”
按唐砚清冲动的脾气,如果唐瑾瑶说自己受伤了,他很有可能会去找母皇哭闹,要母皇把自己调回京城。
到时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怀信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就这样保持握笔的姿势半天,直到墨汁滴在了信纸上。
唐瑾瑶伸过胳膊将纸一团随手一丢。
怀信嘴角一扯:“求你别在我房里乱扔。”
“奥,下不为例。”唐瑾瑶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点也没有把纸捡回来的心思。
怀信本来就不奢望她能乖乖捡回来,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起身,将废纸从地上捡起。
唐瑾瑶心里烦躁,最终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就那么写吧,就说我睡觉从床上摔下来了,胳膊肿了写不了字。”
怀信刚要落笔,又抬头望向唐瑾瑶:“那么写是怎么写?”
这信上可问了不少问题,唐瑾瑶刚才说的不过是如何解释回信被人代劳的问题,其余唐砚清的话一个字也没回答。
所以那么写是怎么写?
唐瑾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接下来就规规矩矩研墨,一边口述回信。
他们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唐瑾瑶似乎是真的思念亲人了,怀信字迹工整,不算太大,但仍然写了三张纸。
唐瑾瑶恨不得把自己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写在纸上,虽然纸张有的是,但总不能写一本书出来吧?
看到怀信写满了三张纸,唐瑾瑶才发觉自己有点口渴,她清清嗓子:“最后一句话了,你告诉他,除夕我不能回去了。”
怀信握着笔的手一僵,这几个字犹如千斤沉重,让他无法写在纸上。
家家团聚大快朵颐之时,他们两个却在北疆喝西北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怀信心中也有挂念之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的心中却宛如亲人一般。
哪怕过去多年,但怀信依然有自信能够找到师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