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徐回婵托图说道:“这个价格只有傻子认同吧?伯克。”
婵托图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怀信,一口酒饮尽,然后将杯子摔在案上:“一百五十斤茶叶的价格并无不妥,太守已说今年茶叶产量颇好,那么茶叶换马的斤数多一些再所难免。”
怀信道:“非也,上等马只是对优质马的一个统称,市场上汀边的上等马也有质量差异,如果真要严格按照标准的话,一百一十斤茶叶换一匹上等马的价格才符合标准。”
婵托图一拍桌子:“汀边上等马日行千里,你说质量不好?我看是你的茶叶才入不了我的眼。”
唐瑾瑶被婵托图的样子引得发笑,也不知他怎有底气说图郡的茶叶入不了他的眼的。
于是唐瑾瑶行礼道:“伯克,从汀边各位入住太守府衙来,汀边共饮图郡茶叶五斤。”
汀边人员众多,每日嗜茶成瘾,如果这算“茶叶入不了他们眼”的话,那不知他们要喝多少茶叶。
婵托图被噎的没有回话,唐瑾瑶又道:“库房中还有十斤茶叶不知去向,且这十斤茶叶非图郡所用,属下斗胆问一句不知伯克可知茶叶的去向?”
唐瑾瑶这么问虽然非常失礼,但这样问无疑是对婵托图的一个试探。
卫戎栽赃贝迟偷偷将酒换成水一事没有被人发现,婵托图与贝迟两个人自然是互相猜疑中。
贝迟猜疑婵托图设计利用自己。
婵托图猜疑贝迟偷偷动手脚,对自己有所隐瞒。
方才唐瑾瑶这么一问又会勾起婵托图心中的猜疑,毕竟他这个头领无法控制住所有下属的手,昨天他们已经生出了间隙,今日的简单敲打也好挫挫婵托图锐气。
于是婵托图只能强装镇定:“你主人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插嘴?还是说图郡人才稀缺,需要我来帮你破案啊?”
唐瑾瑶适时道:“怀三自然不敢劳烦伯克,但我齐国茶叶质量有目共睹,庄国的马质量如何大家也心中有数,这价格如何算,相信各位心中都有一杆称,谁无理取闹一看便知。”
魏芝皱眉,怀信说话犀利也就罢了,好歹曾经是国师现在还是太守。但他的属下说话时也这样伶牙俐齿,真不知是好是坏。
魏芝埋头吃菜,觉得安心看着事态发展。从前她还是郡丞时,事事亲力亲为,每口黑锅也都要自己去背。
现在来了个太守,那她就安心坐享其成。
婵托图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发火,对手下摆摆手,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不信,那便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