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不过几人:郡丞魏芝,郡尉关向雁,以及唐瑾瑶怀信几人。
酒楼处于重兵把守之下,因此倒是不用担心几人的安全问题,时间在傍晚时分,图郡天黑的早,唐瑾瑶和怀信并肩来到二楼时,夜幕微垂。
魏芝和关向雁早就在此等候,看到唐瑾瑶怀信一前一后到来时,立马起身迎接,正要行礼,就被唐瑾瑶阻止住了。
“今天小酌几杯,不论虚礼,两位请起。”
唐唐瑾瑶露出笑容,没有前几天冷着脸的样子,让魏芝也放松了一些,她站起身,对着唐瑾瑶和怀信伸出了手。
魏芝说道:“上次是下官不知礼数,后日昭王殿下便要回京,今天此宴也有饯别之意。”
唐瑾瑶在位置上坐下,魏芝亲自替唐瑾瑶和怀信倒了两杯茶,然后便听魏芝继续说道:“图郡地处边陲,简陋得很,还请昭王殿下不要嫌弃,回京之后······也能提携我们一二。”
唐瑾瑶持盏的手一顿,抬头笑了笑:“提携?”
魏芝愣着,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其实唐瑾瑶早就听懂了魏芝的话中之意,按常理来说,在边陲任职的官员天高皇帝远,基本不受太多拘束,若是在无战事的情况下,是个不错的差事。
但图郡情况有所不同,这里情况混乱复杂,异邦人遍地都是,百姓不听管,在这里的官员都是空有名号没有实权的主。
据唐瑾瑶了解,魏芝就在图郡任职了七八年,送走了两任太守,依然稳坐郡丞之位,丝毫看不到升迁的可能。
现在唐瑾瑶来到图郡,对于魏芝来说也是送上了一份希冀,魏芝的意思很简单,不过是希望能调离苦寒之地,哪怕到其他郡县任职,魏芝也觉得是受到了恩典。
怀信看着愣住的魏芝,又看了看唐瑾瑶,解围道:“魏大人说笑了,怀信初来此地,许多事还需要魏大人的帮助,您怎么急着走?怀信人生地不熟的,离了你该如何是好?”
唐瑾瑶惊讶地撇头看了怀信一眼,似乎是没有料到怀信会出言缓解气氛。
就连一向迟钝的郡尉关向雁也知道魏芝失言了,连忙倒了一杯酒塞到魏芝手里,用粗糙的手拍着魏芝的肩,将魏芝从纠结懊悔之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