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瑶眸中乍然一亮,嘴角压制不住的翘起:“国师府离这里有些远吧,怀信你来得有些晚啊。”话落,她禁不住咳了几声,怀信眸中关怀神色流淌,唐瑾瑶却转头一笑,然后手指勾起挠了挠他的手心。
仿佛触了炙热的铁一般,怀信霎时松开手,白净不染纤尘的手指颤了颤,然后缩回了袖子里,有些不自然地垂下。
“昨日睡得太晚,今天有些贪睡,险些误了时辰。”
唐瑾瑶悻悻笑笑,又觉得有些稀奇,她只当怀信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犹如谪仙一般的国师,定是作息准时,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贪睡的时候。
“大人昨晚干什么了?睡觉的时间可是换不回来的。”
怀信兀自笑了笑:“看了一会儿书,殿下今日怎么就揪着我不放?看您的样子似乎昨天也没休息好。”
唐瑾瑶没有隐瞒,直言道:“这几天奔波,染了风寒。”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散在晨雾里,白皙的面颊不像是虚弱至极,但她的倦容让怀信将这些话信了一半。
染风寒是真,奔波的原因是假。
怀信极为聪慧,这几日唐瑾瑶多次出入大理寺的举动被京中这些官员妇人传的绘声绘色,尤其在别人有意的操控下,她简直成了权倾大理寺的贼子。
“既然病了,殿下这几日可要安心养病,不要再劳累了。”
唐瑾瑶依稀还记得从前二人刚刚熟悉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马背上在盛京的主街道上闲庭信步,那时的怀信总是说着扫兴的话,不像此时这般态度温和。
哪知不过半月,这人就转了态度,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人是男子身份,她怕不是真以为怀信有意娶自己弟弟了。
突然,鼓声擂擂响彻广场,所有的讨论声都停了下来,一众大臣聚集在石阶下面有秩序地站好,等待开门。
宣政殿门打开,两个女官迈出一步对着众位朝臣低了低头,然后踏出门槛站立在门外,众位站立好的朝臣按顺序走进去,唐瑾瑶站在左边的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