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相安被她问的一噎,跟着主子处在深宅大院的他,从来没跟人做过生意,今天是第一次,从她进门开始,相安就一直在装老成,他生怕自己不知规矩生怕露出马脚。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想养侧室的商人,其实也是装的。
相安面有犹豫,季公子走几步扯住他,耳语道:“她想拿走就给她!你还指着我娘接着用这印章吗?”
是啊,季冰绝对不能活着出来了,家都被搬空了,少个印章又能怎么样?
这么一想,相安又觉得自己太小气,随身的口袋里还装着这位小姐的发钗,怎么能因为一个私印就斤斤计较?
他上前几步,别扭的同意了唐瑾瑶的要求,本想送她出去,但唐瑾瑶摆手推脱。
言多必失,好在这对主仆都是草包,未经历世故,好糊弄的很。
亲眼所见了家中资产与家主官职不相配的季府,又得知了季家小公子嫁给了右武卫将军做侍夫的信息,还拿到了季冰的私印,唐瑾瑶今日之行似乎不亏。
临时起意前来季府,不像大理寺查府时有大动静,因此碰到了季家的公子,简单套话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看那二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绝对是偷着跑回季府的,为的就是大理寺查封季府之前,捞点油水,因此她也不怕暴露身份,或者季家二人回到右武卫将军府中将今日之事说给右武卫将军听。
如果将遇到唐瑾瑶一事说出去,那他们二人完全是自讨苦吃。
上次成人宴的事件,引起很大的轰动,负责宫中守卫的十六卫全部受罚,而此次行刺事件,恰好又与身为十六卫统领之一的右武卫将军有关,唐瑾瑶不禁陷入沉思。
一夜过后,已经到了十日之期的第五日,女帝给出的期限仅剩一半的时间。
唐瑾瑶昨夜派出去打探右武卫将军有关消息的暗卫也没有回禀任何信息,辗转难眠的唐瑾瑶,今天精神头不是很好,上朝时兴致怏怏,唯一记住的信息,就是大理寺还没审出季冰的口供。
宫中睡不好觉,忐忑不安的人从来都不是少数,比如唐瑾舒和唐瑾宁,她们二人也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