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怀信会就这样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没想到临近拐角时,怀信突然回过头,手高高的扬起,迎着微风,发丝缭乱,绕在唐瑾瑶的心弦上良久。
直到怀信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她还倚在门前,望眼欲穿。
大理寺有条不紊的调查着案情,本以为抓获季冰之后事情就会有如神助,顺风顺水的找出线索,得到口供,然后抓到幕后黑手。
但事与愿违,季冰一案,卡到了瓶颈。
唐瑾瑶到达阴暗的大理寺牢内时,被眼前的惨烈景象吓了一跳,主审的官员殷勤的跑过来,恭维话如开了水闸一般往外跑。
“殿下怎么不吭一声就来了,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架子上的人被牢牢绑住,身上的囚衣早就遍布血迹,破开的口子隐隐能窥见血肉模糊的皮肤,整个人用皮开肉绽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潮气,让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唐瑾瑶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对一边的主审官说道:“审得怎么样了?”
主审官面色一滞,艰难开口道:“这人嘴硬的很,已经好几天了,就是不开口。”
唐瑾瑶看着眼前头发杂乱的季冰,声音微沉,诧异道:“打成这样都不开口?”
主审官藏了一肚子苦水,这几日大理寺卿很紧张这个案子,每次被大理寺卿询问口供进展时,主审官都按捏一把冷汗。这季冰什么都不交代,任你严刑拷打,能用的法子都用尽了愣是不说一句话。
碰到这样的硬骨头,她也很没辙。
主审官无奈点点头,抹了一把辛酸泪。
季冰身体被牢牢绑住,头低垂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晕过去了。唐瑾瑶走进了些,她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是新鲜的,伤口破裂汩汩流出鲜血,染红了囚服。
唐瑾瑶看得紧皱眉头,伤成这样依旧不出卖自己的主子,唐瑾瑶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点惊叹,但一想到唐砚清脸上的伤口时,心中马上就被满腔愤恨填满。
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