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宗皇后能稳坐后位几十载,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呢。
宇文承川却只是勾唇冷笑:“她就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如何,这些事情本来说穿了就无伤大雅,我还从没听说过谁单靠使不入流的手段,就能坐上天下至尊位子的,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且等着瞧罢!”
因为宗皇后小时候总养过他两年,那两年的事他虽不能全然记得,一些她待他好的温情片段他还是恍惚有印象的,原本为了这点印象,他从未想过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但既然他们无情在先,就不能怪他狠心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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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让婆婆劝着跟邻居的大妈们打了半天麻将,她们三缺一,我实在没办法不上,于是,晚上九点还在加班,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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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九回 带刺的玫瑰采不得
是夜,宇文承川在崇政殿设宴为东宫新入职的属臣接风洗尘,从詹事府到左春坊再到司经局,一共三十二名属臣,俱都列席了。
宇文承川自然坐了上座,左下首第一位坐的便是詹事府詹事黎培云,后者原是国子监司业,系宇文承川再四恳请皇上为他挑选詹事后,皇上亲自为他选填的,也就是说,黎培云是皇上钦定的以后太子党的中坚力量,宇文承川当然要加倍的敬着他,黎培云既能成为国子监司业,学识人品自然都有其过人之处,这样一个已经是自己人了的人,宇文承川若还不能彻底的收复他,他也趁早别做这个太子了。
右下首第一位则坐了孟先生,不止孟先生,计先生于焕等原就是宇文承川心腹的属臣们也都坐在了右边,显是冬至有意安排的,当然,殿内除了宇文承川以外,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一点,甚至那些心腹们绝大多数也不知道彼此早是自己人,所以整场宴席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
翌日一早,这些属臣们便开始各司其职起来,整个东宫的气象也因此为之一新,瞧着总算有几分一国储君理政生活所在地、全皇宫乃至全大邺仅次于乾清宫存在之地的架势了。
当天晚上,顾蕴由宇文承川陪着,也正式受了计先生孟先生等人的礼,彼此正式确定了君臣主从关系,顾蕴虽只是主母,一样也是主,宇文承川又爱重她胜过一切,自然希望自己的所有臣下都像敬重服从自己一样敬重服从顾蕴,而孟计等人俱都深知这一点,待顾蕴也尽可能表达出了他们的尊重,所以这场会面与昨晚上的接风宴一样,也是宾主尽欢。
东宫的动静时时被广为关注着,这些变化自然很快便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宗皇后也不例外,少不得又生了一回气。
适逢这日三皇子早朝后过来给她请安,手上与前两日过来景仁宫时一样,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戴了她赏他那串紫衫木手串,这也是三皇子连日都来给她请安的主要原因。
见宗皇后正生闷气,因摆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才上前给宗皇后行了礼,道:“儿臣知道母后生气,可景仁宫未必就是铁板一块,让人看见母后日日都一副暴怒的样子,传了出去很好听么?”
宗皇后在儿子面前自来没什么脾气,闻言不自觉缓和了几分脸色,道:“我也就是在自己人面前才这样,景仁宫的确未必是铁板一块,可哪些人是自己人,哪些人不是,我难道还能不知道?”
又问,“你府上该准备的一切可都准备妥了?那万氏虽只是个侧妃,也是有诰命要上玉牒的,你过礼时稍稍隆重一些也没人敢挑你的不是,只注意别灭过当初迎娶柯氏时的排场也就是了,柯氏是沉不住气上不得台面,总为你生了珏儿这个嫡长子,若你带头宠妾灭妻,让那些原本奉嫡长为正统的人怎么看,何况柯阁老这些年来也一直为什么尽心尽力,总不能寒了柯阁老的心。”
这些话昨儿宗皇后就已与三皇子说过一遍了,如今又旧话重提,三皇子心里不由有些不耐烦,但仍一一应了:“儿臣理会得的,母后只管放心。”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面传来吴贵喜的声音:“皇后娘娘,妙贵嫔给您请安来了。”
宗皇后闻言,才好转了几分的脸色瞬间又黑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句:“贱人来做什么,今儿既不初一十五,又不逢年过节的……”扬声向外道,“就说本宫这会儿不得闲,打发她走。”
想起皇上因偏心妙贵嫔,怕她磨搓她,一早就下了令,说妙贵嫔身体弱,不必日日过来景仁宫晨昏定省,只初一十五年节下的来请个安,尽到心意也就够了,宗皇后就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她对妙贵嫔的盛宠是乐见其成的,但等到妙贵嫔几乎一枝独秀的专宠后,她就乐不起来了,哪怕妙贵嫔已不能生了,她一样乐不起来,谁曾想妙贵嫔竟还敢犯到她头上,真把她当病猫了是不是?贱人且等着,总有一日她会好生让她喝一壶的!
“且慢!”三皇子却扬声叫住了吴贵喜,然后皱眉向宗皇后道:“她既等闲不来的,今儿却来了,可见定有什么要事,母后还是见一见罢,省得回头误了她的事,她往父皇耳边吹吹枕头风,父皇又该心疼她,觉得她受委屈了,纵然不好明着说母后,也必定要赏她这样那样的打母后的脸,母后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说得宗皇后越发黑了脸,见三皇子一脸的不容置喙,又劝她:“昔日韩信连胯下之辱都能忍,何况今日母后为后她为妃,只有她对母妃俯首称臣的份儿,母后难道还怕见她不成?母后只管放心,将来您受的这些委屈,儿臣定会十倍百倍为您讨回来的!”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宗皇后咬牙发了话:“既是如此,传她进来罢!”
“是,皇后娘娘。”吴贵喜这才应声而去,三皇子则道:“那儿臣也先告退了,明儿再来给母后请安,整好明儿逢五,儿臣让柯氏也带了珏儿一道进宫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若是喜欢,就留珏儿在宫里小住几日也没什么。”
哄得宗皇后转嗔为喜后,才行礼退了出去。
可巧儿就在通往景仁宫正殿的穿堂里与妙贵嫔碰了个正着,妙贵嫔穿了件浅绿色的对襟通袖褙子,一头漆黑的乌发挽成天仙髻,以一只纯银镶嵌蓝宝石的发箍斜斜的拢住,再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除此之外,通身上下再无一点装饰,却依然美得令人窒息。
瞧得三皇子迎面而来,她也是视若不见,既不行礼也不避让,就那么袅袅婷婷的与三皇子擦肩而过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莫可名状的香气,萦绕在三皇子鼻间经久不散。
三皇子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好闻的香味,他长这么大还从未闻到过,可又不像是寻常女人家都爱用的熏香之类的,难道竟是那女人的体香不成?
念头闪过,三皇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妙贵嫔扶了自己宫女的手上台阶,褙子的下半截紧紧裹着她曼妙的腰臀,每走动一步,便呈现出转腾翻滚的况味,实在撩人得紧……三皇子不自觉吞咽了一口,这么漂亮的女人,合该是他的才是,父皇都那么大年纪了,能满足得了美人儿吗,别让美人儿生生凋零了才是!
妙贵嫔今日却是为自己宫里两个宫女昨儿无缘无故被慎刑司的人拿走了之事,来见宗皇后的,原本她是不会为这些事向宗皇后屈服的,她只要在皇上面前略微透了音,皇上自然就会吩咐何福海给她办了,偏皇上这两日忙,并未翻绿头牌也未进后宫,那两个宫女又是妙贵嫔自来使惯了的,换了别人,一时间实在使不惯,这才会来了景仁宫。
宗皇后还真忘了这事儿,她自那日吃了妙贵嫔的亏后,便恨声吩咐了吴贵喜,要找妙贵嫔的麻烦,哪怕奈何不得她,也要拿她跟前儿的人开刀,如今看来,将她跟前儿宫女拿出慎刑司一事,显然是吴贵喜的手笔了。
只当着妙贵嫔的面儿,宗皇后自然要装不知道:“妹妹自来深居浅出可能不知道,吴贵喜虽是本宫跟前儿服侍的,却也管着宫里好些太监宫女们的规矩礼仪,他既拿了妹妹跟前儿服侍的宫女,可见那两个宫女的确有不妥的地方,拿去慎刑司问一问,也无可厚非,妹妹只管回去等着便是,若那两个宫女没有不妥,自然很快就能回去了。”
妙贵嫔一脸的冷清,声音更冷清:“我跟前儿服侍的宫女,有没有不妥,我不知道,反倒是别人先知道?皇后娘娘既不肯放人,那我也不打扰皇后娘娘了,就此告辞,总归皇上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说完起身屈膝一礼,根本不给宗皇后说话的机会,已扶着自己的宫女拂袖而去了。
余下宗皇后气了个倒仰,一叠声的喝命左右去把妙贵嫔给她叉回来,可谁又真敢去对妙贵嫔动手,回头皇上知道了,不能打骂皇后娘娘,要打杀了他们却易如反掌,于是都虚虚应着,慢腾腾的去追人。
所幸宗皇后自己也知道一时奈何不得妙贵嫔,很快做出一副被气得头疼的样子,软软的瘫在了宝座上,急得满殿的人都叫着‘皇后娘娘’,围着她转起来,方算是将事情揭了过去。
彼时妙贵嫔主仆则已出了景仁宫,在往自己宫里走了,因这会儿日头已很高了,主仆二人遂舍近求远,捡了一条沿御花园边缘回自己宫里的路绕行,以免被晒着了。
不想经过一段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时,妙贵嫔却不慎崴了一下脚,白皙的脚踝立时红肿一片,唬得她的宫女失声叫道:“扭得这般厉害,回头皇上见了,还不定怎生心疼呢,娘娘且先忍忍,奴婢这就传软轿去,再让人去传了太医至咱们宫里候着,很快娘娘便能无事了。”
妙贵嫔白皙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然痛得狠了,咝声道:“那你快去快回!”
宫女忙应了一声,起身大步往前跑了,妙贵嫔这才扯下襟间的帕子,拭起额间的汗来。
岂料拭着拭着,手上却忽然一空,眼前也多出了一片阴影,妙贵嫔一怔,随即便本能的抬起了头来,就见三皇子正拿着她的帕子在慢慢嗅着,见她抬头,露齿一笑,道:“妙母妃的帕子可真香,与妙母妃的人一样香,难怪能将我父皇迷得神魂颠倒呢!”
妙贵嫔脸上的痛苦与困惑之色立时都被冷若冰霜取代了,冷冷说道:“三皇子还请自重,另外,请立时将本宫的帕子还与本宫,否则,本宫回了皇上,三皇子知道后果。”
一边说,一边撑着石桌,想要站起来,奈何脚实在太痛,尝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反倒让本已胀得通红的脸越发红得能滴出血来,倒比素日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更添了几分风情。
三皇子看在眼里,哪里还把持得住,忽然上前一步,便打横抱起了妙贵嫔,往一旁的假山深处奔去,嘴里还不忘警告妙贵嫔:“你去回了父皇啊,你敢去回,我就说是你先勾引我的,看父皇到底是要你一个淫贱的女人,还是要我这个亲生儿子!”
妙贵嫔先还大力挣扎着,听得这话,也就不挣扎了,只冷冷与三皇子道:“事后回皇上,皇上可能会信是本宫勾引你的,可本宫若现在就大叫,将人叫来捉了你的现行,皇上自然就只会信本宫而不会信你了,哪怕本宫也因此得不着好,可你的下场却只会更惨,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三皇子脸上却一点惧色都没有,只笑道:“你叫啊,看叫破喉咙,会不会有人来救你!”他既敢出手,自然事先已做了万全的准备,牡丹花下死,的确做鬼也风流,可他还没活够呢,还暂时不想做风流鬼。
说话间,三皇子已抱着妙贵嫔进了假山当中的石洞里,将人往地上一放,便开始解起自己的裤带来。
妙贵嫔一得了自由,哪里肯傻站在原地任他宰割,想也不想便往石洞的出口冲去,却被三皇子的贴身太监给堵了回来,三皇子这才笑道:“你说我会让煮熟的鸭子生生飞了吗?我说妙母妃,你还是乖乖儿的从了我罢,我年轻力壮的,岂不比父皇那个老头子更能满足你,更能让你欲死欲仙?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将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说来你比我还要年轻几岁呢,到时候我重新给你弄个身份,封你做贵妃,岂不比现在只能做个区区贵嫔,一树梨花压海棠来得面子里子都强十倍不止?”
说话间,还不忘在妙贵嫔的胸上捏一把,立时被那柔软的触感刺激得牛喘起来,又忙忙撕扯起她的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