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都是眉心被银针穿透。
车夫咽了咽口水,拿起腰间的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口,而后对活着的人说,“你们得罪的人可厉害着呢。”
付水南策马飞奔,苏清韵将自己的锦囊塞到他怀里,“给梅花酒庄发消息,林若寒会知道怎么办,现在将我放下。”
“嗯?怕什么?”
付水南一点都不担心,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右边手臂上迅速蔓延上黑色的痕迹,接着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苏清韵立即抓住缰绳从马背上滚下来,付水南咬牙,好霸道的毒。
“将她带走时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命到头了。”
公孙珑自黑暗中走出来,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唯有面具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前来勾魂索命。
付水南勉强下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取走这条命。”
他一跺脚,脚下飞石震起,电光火石之间,石头和银针碰撞在一起,公孙珑动都不动,“不自量力。”
付水南脸色一白,心口被击回的石头狠狠撞击,整个人倒飞出去。
公孙珑森然的目光下,付水南无路可逃,苏清韵见状,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公孙珑。
“别杀他。”
“他必须死。”
公孙珑挥开苏清韵,她咬住嘴唇,爬起来又一次拦在公孙珑面前。
公孙珑笑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你们似乎不认识?”
戏谑的语气令苏清韵浑身僵硬,她几乎可以猜到,公孙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是真正的公孙情。
付水南躺在身后,苏清韵仍然坚定的拦在中间,公孙珑对上她的双眼,不见她有丝毫畏缩。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他。”
苏清韵将他们都当成自己的朋友,无论是付水南,桓誉,还是林若寒,他们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朋友,她不能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牺牲他们。
倔强的眼神隐含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苏清韵就是不动半分。
公孙珑没有在付水南动手,她抓住苏清韵的手腕,“好,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偷偷逃跑,若是我发现你联合外人针对,莫怪我无情。”
公孙情说的十分坦然,苏清韵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走。”
两人往回走,而车夫也很讲诚信,他在错开路后就朝着这边来,正好迎上了她们两人。
苏清韵扭头看了看后,上了马车。
付水南的人找来时,他心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人也昏迷不醒。
等他收到江南的第二封信件时,脸色铁青,“就不能早一点传消息,这伤,真是自作自受。”
付水南长叹了一口气,信上讲述了江南发生的事情,也透露出公孙珑的身份以及苏小姐目前的情况,他捂着胸口感叹,要不是苏清韵求情,恐怕他就回不去江南了。
“去,给死了的兄弟好好安葬,其他人整顿,咱们得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