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那贤妃,陛下让她好好照顾着勋儿,她倒好,竟然敢如此对待勋儿。”
皇后冷哼,“我记得勋儿刚出生那会,白白胖胖的,显然是富贵之相,可是如今呢?我到现在都难以忘记,从贤妃手中接过的勋儿,畏手畏脚,灰扑扑又脏,一双眼睛充满了怯弱。”
虽后有太医调理,重归白净,但依旧骨瘦如柴,即使穿着一件又一件的锦衣华服,却愈加显得累赘,还有那已养成的怯懦怕生的性格,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皇帝对皇长孙一直也不太上心,认为其资质平庸,上不了台面,不堪大用。
“贤妃是可恨,害得皇长孙殿下受尽折磨,活该如此下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报应。”
芝蓉眉目现了狠戾。
皇后凤眸微眯,勾起唇角,“说起来,也不知道贤妃如今怎么样了?”
芝蓉笑了笑,“既然娘娘有心,那奴婢就陪着娘娘去瞧瞧贤妃,娘娘屈尊大驾光临,贤妃一定会很感动的。”
皇后眼中闪过狠毒,笑容便越发得意,“走吧,真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贤妃妹妹了呢。”
“是。”
宁鸿飞看着皇后和芝蓉带着一堆宫女嬷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他忽然灵机一动,想要趁此机会去宫中享乐。
没想到,刚走了没多久,迎面撞上罗蝉司的人,那人还是专门来找的宁鸿飞。
“殿下,大人得知您在宫中,特意请您去罗蝉司一趟。”
宁鸿飞忍住,皮笑肉不笑。
符燃折柳枝,回头看了一眼,见宁鸿飞愤愤然,跟着去了罗蝉司。
“怎么还不行啊……”
一旁,皇长孙小殿下嘀咕着,扒拉着柳枝和石子,似乎在研究怎么才能让柳枝像剑一样。
符燃若有所思地瞧着他,从柳树上跳下,笑盈盈地递过去几根柳条,“殿下,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他捡起一颗石子,往空中一抛,柳枝随之舞动,石子落水。
宁启勋看得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忍不住欢呼,“你好厉害啊!”
“殿下,来,咱们再试试……”
符燃手把手教着宁启勋。
揽清轩中,程妙音放下书信,并且将它烧掉。
湘枝见状问了一句,“姑娘,是宫中的信吗?”
程妙音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信在烛光之上被一点点烧成灰烬。
湘枝于是沉默不语。
“竹叶准备得怎么样了?”
程妙音吹了吹指尖的灰尘,端起茶盏,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让夕颜和画柳加快速度,三日之内,解决这件事。”
湘枝和叙绫都一愣,“是。”
程妙音拿剩下的茶水冲洗手指,瞥见窗外浓郁却不恼人的幽静青绿之景,眯了眯眼睛,心思更沉了。
青山符燃……
到底是谁?
她要不要告诉一下江寒,让他及时防备?
思前想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七殿下那边尚没有消息,还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