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苏清韵眉头紧皱,嘴唇紧抿,很紧张地盯着崔嬷嬷,似乎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崔嬷嬷也不由紧张,认真地回想,“小姐,那小厮就递了这一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苏清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也没有说赴什么宴吗?”
崔嬷嬷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请帖拿过来,“对了小姐,那人留下了请帖,但是上面只有小厮说的那句话,其他的也没什么。”
苏清韵连忙接过请帖,上面果然只写了那一句话,然后便是文安公府的印章了。
她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更重了,仿佛手中捧着的请帖也有千斤重。
“小姐,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我们为了找程妙音去过江府,所以文安公才要请我们过去?”
白露琢磨着,“可是就怕是鸿门宴,有去无回啊。”
丁香瞪了一眼白露,“别瞎说!”
白露委屈地闭嘴,看向苏清韵。
苏清韵走到窗前,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还对付不了江昭这种级别的老狐狸,但是不去的话,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
母亲和昊儿的事,程妙音不肯说,那么江昭呢?
苏清韵闭上眼睛,缓缓吐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清明而又坚定,看来这次邀约,她非去不可了。
“小姐,我们就说身子抱恙,推了便是。”
丁香匆忙说,“这文安公江昭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几个女子,肯定玩不过他的,说不定还要被他给利用。再说了,这文安公跟我们相府可是有过纷争怨斗的,恐怕文安公心中恨极了相爷呢。”
苏清韵摇摇头,“去吧,为什么不去?我现在只想找到母亲和昊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找到母亲和昊儿。”
看到她如今坚定,不容置喙的样子,大家都心中一紧,实在是担心。
苏清韵不怕,她决定放手一搏,她就不信,这文安公还能吃了她不成。
“文安公?”
与此同时,宁鸿轩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桌上来自文安公府上的请帖,淡笑一声,“推了吧,我不去。”
向石有些犹豫,“王爷,涟漪说今天下午,文安公府的小厮也去了相府。”
话音一落,原本不以为意还有些冷漠的宁鸿轩顿时拿起那请帖,眯了眯眼睛,闪过戒备与不安,似乎在揣度着江昭的意味,末了他冷笑一声,“我们的计划不要经此被打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趁江家还没有注意到,迅速了结。”
“是。”
宁鸿轩放下请帖,眼神幽深,“江昭宴请我和韵儿,却也没有说明缘由,这又是为什么?”
贾坤猜测,“难不成他想一网打尽?这根本就不可能啊,除非文安公疯了。”
宁鸿轩敛眉,“他是在试探,试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跟韵儿决裂了。明天的宴会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向石摇头,“这个不知,没听说文安公要设宴,这个请帖到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
宁鸿轩捏了捏眉心,“罢了,不要打草惊蛇,一切按计划行事。”
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韵儿,便觉口齿酸涩,思上心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舔去舌尖的鲜血。
第二日一早,苏清韵梳妆打扮,眉目之间,顾盼生辉,珠钗摇晃得动人。
换了一件低调又不失高贵的紫衣华服,她这一去毕竟是要去见大人物,总不能灰头土脸的。
“小姐,我去杏花楼打探过了,那里面确实有个叫雪影的女子,是新来的,长得很美,不过脾气差得很。”
丁香扶着苏清韵去洗手。
苏清韵看着自己泡在温水中的一双手,低低应了一声,从思绪中出来,“杏花楼啊,当年武宁侯世子死在她的手下,也不知道她记不记得了。说起来,她和杏花楼真的很有缘,武宁侯世子、花菱、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