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连忙过去,此时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她只想看到事实。
屏风之后确实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两个女子躺着血泊里,血已经不淌了,两个人脸色都扭曲狰狞得很,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死不瞑目,很不甘心。
此等画面,触目惊心,苏清韵也不由心脏猛跳,呼吸急促地别过视线去。
丁香检查尸体,“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大概死了一个多时辰了,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初步断定是被一剑杀死的。”
白露摩挲着下巴,有些难以置信,“是祝安吗?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情,他要杀她?感觉好像不太可能……会不会是仇家寻上来了呀?”
苏清韵眉头紧皱,艰难地看着那倒在血泊里的两个女子,沉默片刻,“她们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
丁香和白露迅速寻找,还真找出了一些东西,刻有杏花楼的玉坠子和姑娘小像,名叫丽裳。
苏清韵看着那玉坠子,“杏花楼?莫非她是杏花楼的女子?”
她若有所思地起身,打量着这瑰丽的屋子,最终视线落在地上那早已看不见真实美貌了的丽裳,“谁要杀了她呢,祝安要杀她,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呢……”
闻言,丁香和白露迅速检查这屋子,看看有没有特殊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
苏清韵也在书房这边转悠,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情诗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儿不是他的办公场所,看来应该就是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十分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放在这儿。
说着,她心下闪过嘲讽,拿起那一摞信,忍不住冷笑一声。
淫词艳曲,也亏得他写得出来这些污秽之语……
人不可貌相,真是看不出来表面上那么正气硬朗的男人私底下竟如此不知廉耻。
更过分的是,王绮乐竟然还对他情根深种。
苏清韵每每想到这个,就恨不得扒了祝安的皮,恨不得抹掉王绮乐有关人渣的全部记忆。
“咦小姐,这个人跟好多姑娘都有过一段啊,那她们现在人呢?”
白露一句无心的发问似乎敲打在苏清韵的心间,她猛地一顿,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是啊,她们人呢?
祝安是个贪爱女色的人,他所书信的女子又基本上都是些青,楼女子亦或是寒家女子,而且信上更是提及了红叶居这个地方,所以这是不是可以让人以为其实这些女子都来过红叶居呢?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苏清韵便觉得不对劲。
既然她们来过,那人呢?
红叶居毕竟是祝安的秘密,他肯定不会放那些女子离开,所以会不会……
三个人又是一同地看向屏风之后那个倒在血海里的人,浑身打了个冷战。
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吗?
“小姐,不好,有声音过来了,我们快走!”
丁香和白露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拉着苏清韵,正要从窗户口跳出去,却发现窗户竟然被钉死了。
心下一个着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丁香和白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暂时藏在书柜后面,但愿祝安眼瞎吧。
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进来了两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动静很大。
“表哥,你也别太生气了,舅舅也都是为了你好。”
一个男人语重心长,劝着祝安。
祝安显然很生气,动作十分粗,暴,无论是拍桌子还是倒酒,都发现了很大的声响。
祝安冷哼一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扣,“老头子也不过就是仗着他是我老子,要是搁别人,谁敢对我动手动脚,嘶——”
他动作有些冲,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那正是刑部尚书打的。
苏清韵不动神色地看向那边,只见祝安的脸上有多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