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亦是一脸严肃,“回陛下,属下猜是明日关中调查孙家一事。”
“这件事你交代下去就是了,不必你亲自出面,虽然名义上是协同刑部破案,但是你们罗蝉司的目的是稳定关中百姓,不要再让他们往外传了。”
皇帝声音低沉,满是威严,“朕听闻,你刚才去了文安公府?”
江寒不卑不亢,“是的,陛下。属下去探望一下叔叔。”
皇帝“哦”了一声,“文安公一切可好?”
“叔叔一切都好,属下去府上的时候,叔叔在花园里散步。”
江寒如实说,“闲散公侯的生活,叔叔很适应。”
皇帝轻笑,不过眼中却没什么笑意,“那就好,朕也可以放心了。对了,朕还听闻,齐王去文安公府找你?江寒,可有此事?”
江寒点头,“回陛下,确有此事。齐王殿下想来让属下在皇上面前求求情,不过属下拒绝了。”
“为何?”
皇帝追问。
江寒面色如冰,“陛下说过,不许人求情。况且这件事,轰动天下,证据确凿,属下无话可辩。”
闻言,皇帝甚是满意地点点头,“朕再问你,你觉得朕的这些皇子中,有谁可以堪当大任?”
这话中的陷阱太深了,江寒不得不小心翼翼。
高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寒。
“若是秦王没有失踪,秦王可以担起大任。”
皇帝端起茶盏,目光如炬,“可如今朕的秦王已经不见了,遍处都寻不得,江指挥使觉得还有谁呢?”
江寒略作思索,“那便是……太子罢。”
“太子。”
皇帝轻啜一口茶,似笑非笑地将茶盏放下,“江指挥使,朕还是第一次在你口中说起太子。”
“陛下,太子虽是属下的侄子,可属下也是就事论事,如今秦王生死不明,齐王又犯了那么大的错,其余皇子年纪和才能都不够,最后也只剩下太子了……”
江寒表情平淡,“太子名正言顺,想来这么多年的幽禁,他会有所改进的。”
皇帝挑眉,“那没有改进呢?”
江寒低眉顺眼,“如此,便再派先生教授,诗书礼仪,帝王之才,这是对太子负责的。”
“很好,江寒,”皇帝笑了一声。
“与朕心中所想,如出一辙。来人,赏赐江指挥使黄金百两。”
江寒郑重行礼,“多谢陛下恩赐。”
高明松了口气,甩着拂尘,向外传话,“赏赐江指挥使黄金百两。”
消息很快就由高明传到了凤仪宫,江皇后大喜,“我就知道小弟不会真的那么无情的,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
“娘娘,放心吧,约莫明天,圣旨就会下来了。到时候,太子殿下就自由了。”
江皇后很是欣喜,她已经开始偷偷让人翻新太子府了。
再说那边,宁鸿奕与江寒争论不得,怒火冲冲地回到了齐王府,一进府就去韩桦的房间里,将这个屋子还有书房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找到当初的两封书信。
宁鸿奕愤恨地将桌上那些笔墨纸砚都给扫掉。
墨水洒了一地,女子的衣角也沾了一些墨水。
玉姬愣了一下,见宁鸿奕如此愤恨,心中更加小心,“王爷在找什么?”
“玉姬你来的正好,韩先生回乡探亲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他有没有说将两封书信放哪了?”
宁鸿奕急病乱投医,完全忘了韩桦走的时候,玉姬根本也不在场。
毫不意外,玉姬茫然不知。
宁鸿奕更是气急攻心,玉姬连忙扶着差点晕倒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