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更是没想到苏映雪会装成这个样子,她如临大敌,已是百口莫辩,她忍不住也掉了眼泪,跪着挪到宁鸿奕前面,抱住他的腿。
“王爷,求您相信奴婢啊,真的不是那个样子,是夫人自己划的,与奴婢无关啊。”
“是,是我划的,落樱,我承认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苏映雪伤心极了。
宁鸿奕忍无可忍,一把将她踹开。
“哼,不是?到现在了,夫人伤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敢狡辩!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简直是活腻了,竟然敢行刺夫人!”
落樱面色惨白,头脑一片空白,只知害怕。
“王爷,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群中散了一条道,玉姬似乎刚才睡梦中赶过来,身上只随意地披了一件粉色披风。
宁鸿奕没好气地说,“这个贱婢胆大包天,企图行刺夫人,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夫人就危在旦夕了。”
苏映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玉姬状似担心地做到了床边,目露关怀。
“妹妹可有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叫大夫了没有?”
苏映雪此时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将脖颈处的伤口给玉姬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王爷已经让人叫了大夫?”
那汩汩鲜血,触目惊心。
玉姬心下感慨,这苏映雪确实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
然而,她面上不显,很是担心。
“妹妹,怎么伤得怎么严重啊?来人,快去再催一下大夫!”
“多谢姐姐关心了。”
苏映雪也没了往日那看玉姬就跟见了仇人一样的神情。
“落樱,这可是你的主子,你怎么敢?”
玉姬肃然看着落樱。
“夫人真是平日里太惯你了,才让你如此嚣张,肆无忌惮!你这么做对得起夫人吗?”
落樱此时也不管往日那些纷争了,冲过去抱着玉姬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玉姬主子,求求您救救奴婢啊,您快跟王爷说说,这件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奴婢是无辜的!”
“你是无辜的?”
玉姬皱眉,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
“那难不成是夫人自己划自己吗?你找的这个借口可真是拙劣。”
“奴婢……”
“好了!”
宁鸿奕狠狠地踹走落樱。
“竟敢残害主子,行刺夫人,来人,将落樱拖出去,乱棍打死!”
落樱瞪大了双眼,狼狈至极,用力地磕着头。
“不要啊,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啊!”
“王爷。”
玉姬忽然叫了一声,思虑忧愁。
“落樱罪该万死,王爷将她乱棍处死也没有错,但是王府如今消沉,前些日子又受那梅花酒庄的影响,不太安宁,恐怕沾不得血腥,不如王爷让她将她拖到外面去,寻个没有人的地方处理掉,省得污了咱们齐王府。”
宁鸿奕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行,就按玉姬说的,如今王府确实不太安宁,先生也说了最好不要让王府见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拖走!”
落樱惊怕极了,凄凄惨惨地叫着,哭声震天。
苏映雪“嘶”了一声,皱了皱眉,额头上虚汗更甚,“王爷,映雪不舒服……”
“别怕,映雪,大夫马上就来了。”
宁鸿奕又怒气冲冲地让人去催大夫。
苏映雪躺在宁鸿奕怀中,闭上眼睛,眼泪依旧在流,她的心里却颇为痛快。
一个隐患,被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