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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阿姀,给我生个孩子吧!(1 / 2)

<h1>177 阿姀,给我生个孩子吧!</h1>

“侯爷的内伤已经好了三五成,剩下几日再好好养着便能无碍,这几日心境当稍稍放松些,如此方能有助于养身,这副药再吃两日,两日之后我再来为侯爷请脉。”

殷蓁蓁平静的说完,沈苏姀当即道谢,嬴纵更是亲自起身,“本王送郡主……”

侍女推着殷蓁蓁的轮椅,嬴纵跟着走了出去,室内当即只剩下了沈苏姀和香词二人,香词本在沈府,可因秦王府之中没有沈苏姀熟悉的丫鬟,嬴纵便将香词接了过来,香书则留在沈府和沈苏慕一起准备他们的婚事,沈苏姀对此当然满意。

“主子,外头有消息送来。”

寂静的内室之中,香词忽然道出一句,经过了两日的将养沈苏姀面上已有两分红润,此刻闭着眸子养神,闻言眉头都未挑一下,“说。”

“是孟先生……”

香词欲言又止,沈苏姀睁开眸子,眼底并无异色,似乎早已料到是孟南柯,香词见状便要继续,然而刚一开口沈苏姀便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下一刻内室之外已有脚步声响起,不过一瞬,嬴纵走了回来,沈苏姀挥挥手让香词退下,转头看着嬴纵道,“郡主走了?”

嬴纵唇角一弯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走了,回了琅琊会馆。”

沈苏姀颔首,将目光落向窗外,“还未到冬月便下这样大的雪,今年恐怕又不安生。”

嬴纵失笑,“年年如此,朝中自有应对,与你我无干。”

说着便弯身端了补药给她,沈苏姀看着那一碗乌沉沉的汤药皱了皱眉,面上露出愁苦之色,嬴纵不管那许多,只拿起勺子喂她,一边淡淡道,“喝了这药我便带你出去踏雪。”

沈苏姀紧皱的眉头豁然展开,岂不知她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本就睡了五日,而后又在这榻上躺了两日,这一身骨头都躺软了,可外头连日来雪时停时下未断过,嬴纵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可把她给憋坏了,而今得了这话,她自然开心,倾身便就着嬴纵的手喝药,嬴纵看着她这模样不禁失笑,“莫说我拘着你,等你病好了你要如何都可。”

因为那药太苦沈苏姀小脸皱成了一团,闻言抬睫看他一眼咕哝,“这可是你说的。”

嬴纵颔首,“当然是我说的,只有一样,得叫我陪着。”

沈苏姀眉头大皱的推开他的手,转身去喝温水,一脸的苦相不加掩饰,逗得嬴纵无奈叹笑,“当真这样苦?你什么都不怕,却是怕喝苦药,来,让我尝尝……”

说着话一把将沈苏姀抓起来,低头便吻了上去,探舌而入,汲取她口中的药香,那味道的确有些苦,可和她本身的香甜搅在一起却叫他喜欢,沈苏姀被他这般弄得面颊一红,听着他故意弄出的声音更觉羞窘,嬴纵亲够了方才将她放开,瞧着她双颊酡红媚眼如丝的模样笑意深深,抚了抚她唇角的晶莹揶揄道,“可还有力气出去?”

沈苏姀眉头一挑,狠狠道,“当然!”

嬴纵见她这模样大笑,长臂一卷将她揽了起来,抄起一旁的衣裙为她更衣,虽说是更衣,手却是不老实,沈苏姀面色羞红,咬牙切齿道,“你再胡来,我便回沈府去了!”

嬴纵“啧”一声,“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地还计较这些虚礼?”

沈苏姀眉头一簇,哼一声不和他多言,嬴纵摇摇头,这才老实为她将一层层的衣裙穿好,沈苏姀见他如此细致眸光一柔,见他俯身为她穿靴的模样更一时看得痴了,嬴纵抬眸便见她双眸发直,不由笑话她,“可是被我感动了?放心,往后日日为你着靴。”

沈苏姀回过神来,撇撇嘴不语。

嬴纵笑着拉她起身,然而沈苏姀睡了这几日一身发软,甫一站起来腿上便是一酸使不上劲,身子歪歪斜斜的就要跌倒,嬴纵长臂一揽将她箍在胸前,摇头咋舌,“就这样还想出去?看样子是得叫我抱着了,正合我意……”

沈苏姀蹙眉瞪他一眼,正要试着自己使力,他却就这般抱着她朝妆台而去,待将她安坐在矮凳之上才放开,扬手取了玉梳为她梳头,沈苏姀看着铜镜之中墨色的身影又有些怔愣,嬴纵只当没看见,齐齐撩起她的发丝顺好,而后在她脑后绾了个简单发髻,以一根墨玉钗定好,做完这一切嬴纵才看向镜中,与她四目相对道,“可好?”

沈苏姀怔怔点头,“好。”

嬴纵满意一笑,又取了一旁的披风为她系上,纯白绣兰纹的宫裙之上配着贵妃早前送给她的那件狐裘斗篷,白绒绒的狐毛将她的小脸围了一圈,衬得那张面容冰肌玉骨星眸灿灿,嬴纵满意的打量她一瞬,倾身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殿外走。

沈苏姀由他抱着,双眸半垂不知在想什么,走至门口,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冰冷的寒意迎面而来,外头纷纷飘着小雪,雪花儿随风而至落在了两人身前,沈苏姀下意识往嬴纵怀中缩了缩,嬴纵关切看她,“可还受得住?”

虽是冷,可到底是和躺着不同,沈苏姀适应了一瞬,点点头,嬴纵弯了弯唇,抱着她走了出去,甫一走出殿门,沈苏姀目之所及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秦王府,往常的秦王府虽然也是天家贵胄却是显得万分凄清,而今日,亭台楼阁眼见得都是重新捯饬过的,廊上的宫灯亦是崭新,除开满院的辛夷之外更添了许多新绿,最重要的那回廊之间竟有许多仆从来回,俨然和寻常的权贵之家一般,虽然并不是什么深刻的变化,可这活生生的充满了人气儿的府邸和早前的秦王府已是天差地别。

沈苏姀抬眸看着嬴纵,嬴纵一边朝云烟湖的方向走一边道,“早就和你说过府中必定要添些下人的,这几日你一直躺着,自是不知道。”

嬴纵本就不喜府中杂人太多,眼下更不会让闲杂人等入了寝殿,沈苏姀自然也就没机会知道了,看着这气氛全然不同的庭院,沈苏姀心底一时五味陈杂,出神一瞬才发现一路走来仆人们已经跪了一路,更有好些人眸光诡异的看着他们,沈苏姀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挣扎着要下地,“这么多人瞧着呢,怎么说咱们也尚未大婚,我要自己走。”

沈苏姀挣扎,嬴纵却不放,“尚未大婚如何?就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心尖上的人!”

沈苏姀闻言失笑,“我还需你帮我立威吗?”

嬴纵摇头,“是非立威,只是想叫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沈苏姀笑意渐大,眼底却暗了暗,定了定神也不矫情,只叫他抱着走,连日来下的雪已经积了很厚,连辛夷花树上都是一片雪白,冷冷的雪香夹杂着辛夷的香,沈苏姀轻嗅了几下点头赞叹,“这时候的雪存下来等来年辛夷花开必定好制辛夷香。”

嬴纵点点头,“稍后便叫人给你存。”

沈苏姀笑着“嗯”一声,转眸便看到了远处临湖的亭子,亭子四周都用幕帘围了上,两名侍婢在亭前等着,看到她们两人走过来便行礼,“王爷,王妃。”

听着这称呼沈苏姀眉头一扬,那边厢两人已经掀开了帘子,嬴纵抱着沈苏姀走进去,里头矮榻书案茶桌都已经备好,正中还放着个鹤首黄铜炉,炉火烘烘,将这个亭子都变得暖意盎然,嬴纵径直将沈苏姀放在矮榻之上,起身走到亭子一边将临着云烟湖的那边幕帘拉了起来,湖上皆是冻雪,素白一片,而湖边不知何时种上了寒梅,此刻刚结出紫红的花苞,红白映衬之下叫人眼前一亮,沈苏姀眼底露出两分惊艳,脚步有些虚浮的朝围栏边走,嬴纵见状无奈一笑,赶忙半扶半抱的将她送到了栏杆边上,王袍一敞将她搂在怀中,语声温柔的道,“早知道你会喜欢,寒梅尚未绽开,等大婚之后必定更美些。”

沈苏姀靠在嬴纵身前,双眸微狭,语声有些飘忽,“是因为我才……”

嬴纵低笑一声,似乎觉得这问题太傻,“这府中一切都是因你而设,若非为你,我哪里会花心思在这上头,若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这里往后就是我们的家,自然要热闹些才好,你瞧着哪一处还有不喜的,再改便是……”

沈苏姀往他怀中缩了缩,“这些下人……”

“都是从内府送来的,已经过了好几遍,身家绝对干净,品性也都尚可,这些杂事自有人管,你无需过问,眼下你只有一样——养好身子。”

外头还落着雪,沈苏姀被嬴纵揽在身前却半分都不觉得冷,她默了默才苦笑,“你样样都已经安排好,倒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嬴纵笑,“这些小事无需你管,却还有一件大事非得你做不可。”

沈苏姀扬眉,转过头来看他,“何事?”

嬴纵面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沈苏姀一鄂,面色陡然红透,蹙眉瞪了他一眼方才转过头去,嬴纵眼底盛满了笑意,看着她连耳珠都红透更觉爱怜,蓦地揽紧她,下颌磨蹭到她肩窝去——

“阿姀,为我生个孩子吧。”

唇擦过她耳畔,嬴纵忽然语声温软的道出这一句,那语气万分珍重,又好似带着恳求,一瞬间沈苏姀的身子就有些发僵,嬴纵在她肩窝蹭了蹭又道,“生孩子要受许多苦楚,可我又想看看你我的孩子会是哪般模样,我们的孩子不要多,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一个就好,我会做个好父亲,将你我最好的都给他,先让他安乐长大,待他能顶天立地,你我二人便寻个无人之地终老,阿姀,你觉得可好?”

沈苏姀喉咙有些发哽,浅吸了口气才点头,嬴纵一笑,唇便印在了她颈侧,轻轻的舔咬一下,直让沈苏姀呼吸一促,只一下他又将她放开,看着外头的景致道,“这处景致果然要两人来看才好,昨日我一人来瞧这处的布置之时倒不觉得外头有什么稀奇。”

沈苏姀抿唇未语,只瞅着外头白茫茫的雪地出神,嬴纵瞧着她侧脸上的怔愣模样眸色微沉,末了却问她,“可想去外头走走?”

嬴纵说的外头正是指的雪中,沈苏姀回神,眼底分明有几分意动,末了却是摇了摇头,嬴纵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沈苏姀抬眸看着他,有些不解,她虽然想去,可外头那样冷,她以为他不会让她去,嬴纵回头扫了她一眼,脚步一顿又将她抱了起来,口中道,“世上无人比我更懂你,你想做的便去做,我怎会阻你,万事有我。”

这话虽然说的是她去不去雪中这件事,可沈苏姀却好似听出了更深的意思,抬眸去看他,却见他面上一丝异样也无,沈苏姀眼帘轻垂,唇角带起两分笑意,幕帘掀起,嬴纵带着沈苏姀走出了亭子,外头冷风徐徐,激的沈苏姀精神一震,她笑望着嬴纵道,“我想去那边花林里逛逛,你放我下来可好?”

嬴纵看着她一瞬,终是将她放了下来,只拉着她的手不放,这一处临湖的辛夷花林极大,没有雪的时候林子里幽静交通,眼下下了雪,路都被掩住了,嬴纵便带着沈苏姀在齐脚踝深得雪地里朝林子深处而去,沈苏姀走的极慢,没一会儿便会气喘,嬴纵便陪她停下来歇着片刻,没多时两人竟也走出了很远,嬴纵替沈苏姀拍了拍斗篷上的雪,担忧道,“可觉得难受?这林子还有很大,等你好了再来,咱们先回去为好,免得你身子吃不消。”

嬴纵说着便要拉着她往回走,沈苏姀却不愿,“我好得很,你闻闻,这处的辛夷香最浓,走,咱们再往里走走,你不知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

话说到一边便断了,嬴纵眉头微挑,侧眸看她,“梦里是什么?”

沈苏姀眸光在这林子里打转,面上十分罕见的现出两分赫然,轻咳一声方才道,“梦里是咱们八岁那回,不就是在宫里的辛夷林子里?那时我还不认得你是谁,我本要去摘花,可内力不够爬不上树冠,本来准备念个心法好下来,结果你出来扰了我,我就掉下来了。”

沈苏姀语气有些微懊恼,眉头微皱笑意发苦,一张小脸少见的这般表情丰富,嬴纵瞧了她一眼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生出几分笑意,“我那时只怕你摔出个好歹来,分明是我接住了你,你没有道谢也就罢了末了却咬了我一口。”

沈苏姀偷偷转眸看他一眼,又咳一声,“谁叫你说我是个姑娘……”

嬴纵闻言笑意更深,语气却淡淡道,“你幼时的确生的比别的小女孩好看,哪怕穿着男装也一样,我那时不知你的身份,自然凭着一双眼睛来认定了,可我刚说完你已气的暴跳如雷,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回去一想便也明白你的身份了。”

这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得,可就算是故意的沈苏姀也听得心头一动,却转而倒打一耙,哼声道,“你那几个亲随还让你扒了我的衣裳!若非我跑得快……”

沈苏姀本是一句玩笑,说到最后角儿有些丢面儿便断了话头,这边厢嬴纵闻言却眸色一暗,沉声道,“后来我怕他们乱说话,就将他们发配出君临了。”

沈苏姀闻言心头一紧,转头看他一眼眼底生出几分动容,就为了那几个侍卫有可能乱嚼舌根他就将人打发出去了,且不知他暗地里还为她做过多少事?沈苏姀心中这般想,眉宇之间便陇上了两分暗色,嬴纵见状拉着她停下,握了握她的手,早已被冻的冰凉,又触了触她的脸,同样冷冰冰的,嬴纵看了看前头,“再不准你往前走了,回去吧。”

沈苏姀也的确有些累了,喘了喘才点头,四周看了看忽然道,“这林子里的雪就不要动了吧,积一个冬日恐怕赶得上九巍山——”

嬴纵失笑,一边暖着她的手一边道,“九巍山上的雪四季不化,怎是这里能比的。”

沈苏姀两手都被他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着,沈苏姀抬睫看他一瞬,问他,“在九巍山的时候,我们也会这样吗?寻一处没人的雪地林子见面?”

嬴纵抬眸,看了看这雪地,笑着点点头。

沈苏姀眼底露出几分恍然,又问,“那我们见面都做些什么?”

嬴纵被她这问题弄得哑然失笑,一边拿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一边用带着剥茧的指腹磨挲她的掌心,沈苏姀被他弄得发痒,见他这眼神更是想到了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轻咳一声面颊微红,嬴纵见状笑意更深,而后又淡声道,“你脸红做什么?我们见面之时大都讨论讨论兵法阵型,或是密谋如何配合阻击焉耆罢了……”

沈苏姀一鄂,顿时反应过来他在逗她,眼底一恼,刚瞪了他一眼嬴纵已道,“当然,也有将忍不住的时候,有一次就在南营后山的雪地里就……”

沈苏姀双眸大睁,眼底满是不可置信,难道……

嬴纵见她这般忽然朗声笑了起来,沈苏姀怔愣须臾,陡然反应他这是故技重施,面上一红,挣脱她的手朝气呼呼的原路返回,嬴纵笑意一收追上去,大手一览便将她腰身定了住,“是你自己要问,却怎地又生了气,我话还未说完你便露出那样的表情,我自然觉得有趣,在雪地里没怎么样,我们尚未大婚,我便是再想又怎敢不克制自己,你可别乱想。”

沈苏姀本就面红若霞,听着这话更觉无地自容,挣着不叫他抱就要自己往前走,嬴纵失笑,“你既不好意思,那我背你回去可好?”

说着话嬴纵已走至沈苏姀身前,矮身一蹲,“上来。”

沈苏姀怔了住,皑皑雪色里,他第一次蹲下身子将宽厚硬挺的背脊支在她面前,沈苏姀只觉心头一软,当即趴在了他背上,嬴纵满意一笑,将她背了起来,沈苏姀双手抱紧了嬴纵的肩颈,从来知道他怀抱叫她安心,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背脊也这般宽厚,便是这硬骨铮铮的肩膀,能扛起大秦边疆护卫之责,能担下十万天狼军的尊崇,将来还有一个大秦压在他身上,沈苏姀心头忽然漫上一股子心疼,下颌往他肩头蹭了蹭,侧脸紧紧贴住了他的颈子。

察觉到她这亲昵的动作嬴纵笑意畅快,“我虽说了旧事,却不准你乱想,莫忘记那牵机咒还未解,那个时候其实十分艰难,你我身份所限,远不能如今日这般无所顾忌,所以你不必觉得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人在我眼前,我便觉得天下江山也在我手中!”

嬴纵背着沈苏姀,只察觉她紧紧拥着她,却是不知道她眼下是哪样的表情,等了许久,才等到沈苏姀语声喑哑的一句,她说,“嬴纵,我对不住你。”

嬴纵脚下步伐一顿,面上晴朗的表情一暗,默然一瞬他才失笑,“你我之间何来此言?总之往后你我二人相守,你若觉得对不住我,便为我生儿育女报答我。”

他语气轻松,话音落定又稳稳的朝前走去,辛夷花已谢,林间的辛夷花木高大错落,枝桠树干皆被白雪附着,一派玉树琼枝的雪国颜色,嬴纵一身墨袍,背脊上的人影纤细而娇小,雪白的狐裘斗篷几乎和这雪景融为一体,嬴纵就这般背着沈苏姀顺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返回,细雪纷纷而落,他却走的越来越慢,似乎恨不得就这般走到天长地久去……

感觉走了许久,却又好似只是一瞬,走到那亭边主道之时两人都有片刻的怔然,似乎都觉得那路太短,嬴纵还未打算将沈苏姀放下,十多步之外的亭子帘幕忽然被人从内向外掀起,一人白衣风流从中走出,竟然是宁天流,宁天流面上本来带着薄笑,却不曾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两人这般,他面上的笑意一滞,愣了须臾才语声清朗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嬴纵和沈苏姀闻声齐齐转头,看到竟是宁天流来了两人都醒过神来,沈苏姀面色微红,拍了拍嬴纵的肩头示意她要下地来,嬴纵想了想才从善如流将她放下,转而一把牵住了她略带冰凉的手,一边带着她往亭中去一边道,“你怎么来了?”

宁天流目光从沈苏姀身上扫过,语声平静道,“有几件朝事要来问问你的意思。”

嬴纵点点头,宁天流便掀开帘子让两人进了亭子,进的亭中,嬴纵抬手先将沈苏姀的斗篷解了下来,抖了抖上头落下的雪花又来为她拍发髻上颈子上的雪,并不避讳宁天流,只一边拍一边道,“什么事要让你亲自跑来?”

宁天流站在那入口处脚步未动,扫了两人一眼自行去一旁取茶来喝,语声漫漫道,“忠勇军被煜王和忠亲王重掌,你就没有一点儿想法?”

嬴纵这边已经忙完,随便拍了拍自己身上拉着沈苏姀落座,闻言只道,“忠勇军不过衣裙乌合之众,这几年未得历练,并不能成什么气候,你盯着就好。”

宁天流听着这话唇角一抽,还未说话沈苏姀却想起来一事,“宁郡主眼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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