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意拿她逗趣呢?
还没想清楚,只见颜莫歌翻了个身,背对她,侧身面朝亭外的池塘。
调整好睡姿,他惬意的舒了一口气,轻飘飘道,“唉,性格这般怪,将来怎么嫁人……”
他还替她担心上了!
夜澜又羞又气,闷闷的堵他道,“我、我嫁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自会有人娶我就是!”
“是了是了……”他应得也快,话语声一直绵软在梦里,“看上哪个就与本公子说,保准你讨得如意郎君,也不枉你请本公子吃雪莲,医治……”
还没说完,人便真的睡死过去。
夜澜紧紧的盯着他那副骨头都快懒得融化掉的身子,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手中的药,真要倒在他身上多可惜啊……
再想骂他解解气,可他都睡沉了,骂也听不见,她恼得一时无措,兀自僵了半响,随手把药碗放在石桌上,转身快步踱了出去。
……
午后幽静安然,颜莫歌这一个瞌睡安逸得不得了。
天也只放晴了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水滴如线,细密的落入谷中,在各个凹凸不平处汇聚成水流。
雾色愈浓,天光黯然了几分,四周湿意渐深,凉意徐徐而来。
夜澜本在小厅里看医书,听到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前两日若是这般,颜莫歌定早就闹她煮热茶来暖身。
她没有茶,就用性温味道甘甜的药草叶子来煮,他倒不挑剔,照喝不误。
眼看外面天色沉暗,风里都是湿气,扫得她阵阵心凉。
走到窗边,往那木亭下一看,颜莫歌竟还背身侧躺在长椅上,仿佛一梦还没做完。
不觉,夜澜神色微凝,想了一想,还是取了薄毯,撑伞走出去。
木亭这处挨着莲池,池子底下还有无数寒玉,尤为落雨时雪莲开得娇艳,寒气也更重。
行入亭中,把油纸伞支在一侧,来到熟睡的人前。
颜莫歌身子特殊,太热的地方绝然去不得,那样只会将他素日沉积在体内的毒素全然引发,而这阴寒之地固然得他喜欢,呆久了看似不得大碍,实则比酷暑更能要他的命。
这些厉害就算夜澜不说,他也全然清楚,偏就是不当回事,一面恨着老天不与他安生,一面又不爱惜着自个儿,成日大鱼大肉,美酒不断。
真不知是该说他嫌命太长,还是当骂他随***胡来!
薄毯盖好了,她略弯着腰,探身看他睡着的模样。
诚然,颜莫歌面目生得极好,如玉脸孔,薄唇挺鼻,眉目间透着骨子与他气质相符的阴柔,那抹柔色中又是带着剧毒。
约莫她能明白他那些刻薄的话语和极叫人讨厌的性子从何而来。
她不也是那样的么?
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纵使他二人无论去到哪处,踏遍天下百毒不侵,她和他竟还是相生相克的体质。
为他解毒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她被他毒死,抑或她为他解体内毒性时,错手要了他的命。
看看放在石桌上的那碗丝毫未动的药,本非清水煎煮而成,混着她血的药性定也散得一干二净,只好待明日再重做一回了。
这人真是会浪费她一番苦心。
沉吟中,将挂在手中的薄毯打开,轻轻的覆在好睡的熟睡中的男子身上。
不料就在这时,颜莫歌蓦地大喝了声‘谁’,睁开眼眸的同时伸出手就锁住了她的喉咙。
再多加一分力道,她命绝当场。
夜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躲开就感到喉咙巨痛,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幸而颜莫歌反映够快,瞠目间连忙松开手,眼前的人也随之软倒下去。
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