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池远……放，放开……”
池远哲可算占着优势了，自然不肯放手。手指沿着疯子精瘦的腰腹，伸进短裤里……
渐渐的，疯子不再挣扎了，池远哲的手劲儿也松了，怜惜的把人抱上床，身体覆了上去。
“池远哲，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疯子无力的想叫停，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池远哲没有说话，嘴唇饥渴的沿着疯子优美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在胸口处流连着……
“池远哲，别亲那里……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
疯子用尽了力气，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池远哲顿了下，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趴在疯子身上不动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怕擦枪走火。”
疯子闻言不敢乱动，直到感觉到自己和池远哲身上的燥热消失了，才轻轻推了下趴在身上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第345章牺牲
“……”池远哲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有的时候都很佩服自己的定力，总是在关键时刻迫不得已的停住。而始作俑者竟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能天真的问他问题。
“你睡着了？”
“没，伊海围应该是想杀鸡儆猴吧，或者是单纯的立威，或者做给别人看的。”
疯子瞪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伸手推了推池远哲，问道：“那刀是伊海围给的，那他是不是想做给谁看，故意表现的好像和李元尊闹僵了似的？”
池远哲温香软玉在怀，舒服的都快睡着了，被疯子这一下子推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伸手把人又抱紧了些，含糊不清的回道：“明天不就知道了嘛，着什么急啊。”
“医院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可老大都出不去，你不着急啊？”
“着急啊，但着急有用吗？你啊，就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天塌下来，不还有伊海围顶着嘛。”
池远哲从疯子身上下来，把人紧紧抱住。肌肤贴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池远哲忍不住亲了一下疯子的脸颊。
“乖，睡一觉，明天还需要我们。”
“……好吧。”
疯子微微叹了口气，头歪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点都没想起来他并不在自己床上。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时间越久越是容易改变一个人。
疯子已经习惯池远哲的存在，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然。
伊海围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去了办公室。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原子诺的档案，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从和原子诺确认关系的那一天起，伊海围从来没有害怕过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只不害怕，还希望最好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便不会有人来抢他的诺诺。
他想象过被发现的情景，可能是被猜测，可能是主动公开，或是保持原状，被亲密的人发现，但从来没有想过会被揭发。
伊海围心里清楚，他现在保不住原子诺了，简丛军也保不住了，或者说，在他和诺诺之间，简丛军只能选择保护他。
可他刚和诺诺说完，会保留军籍档案的，他还记得诺诺兴奋的语调。
伊海围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很无力，脑中不停的重播着一个画面：在医院里，原子诺满心委屈，扬起小脸的看着他，说，‘我想当兵。’
是啊，原子诺不想当兵的时候，他非不让人家走，恩威并施的把原子诺的心留住了。现在，诺诺想当兵了，他却昧着良心，不敢应一声。
用原子诺的自由换取老大的治疗，是伊海围这辈子做过的最恶心的事。他不敢和原子诺深谈这个问题，多次回避诺诺哀伤的眼神，可见他这个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光明磊落。
可当时他只能牺牲诺诺了。
现在，他又要牺牲诺诺。
骨节分明的手指盖住眼睛，足足停了五分钟，才放了下来。伊海围的一双眼睛赤红，却十分的坚定。
把原子诺的档案打开，按照上面原子诺写的参军申请的字迹临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退伍申请。
写完之后，伊海围在上面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在下面附上一份代理简丛军的书函，时间是一个月之前。
全部弄好之后，伊海围盖上了红章。
“诺诺，我一定会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