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无之物。”纳拉王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忧伤。
“是臣妾的错。”岑萱哽咽着。
这就是君王的爱,岑萱不懂,这十几年来她没有真正感受到。他的爱跟她想象的、向往的完全不同。而这个人,此刻突然跟她说自己一直深爱着她,她的心里只有震惊、悲哀,还有难以理解。
纳拉王苦笑着摇头。
“君上,臣妾能为您做些什么?”岑萱抬起泪眼。
“本王命不久矣,也没有什么需要萱儿为我做的了。”
“君上,不要说这样的话,君上会好起来的。”岑萱慌忙去掩他的嘴。
纳拉王拉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闭着眼去感受她的触摸。“萱儿,我高兴这样。”
他的神采一点一点地消失,他看起来很疲倦,他张开眼睛虚弱地微笑着:“萱儿,我困了,你先回去,我要歇歇了。”他放开了她的手。
岑萱凝视着他,勉强地挤出个笑,“君上,好好歇着,您会好起来的。臣妾明天再来看您。”她从床上站起,屈膝行礼。他抬起手扬了扬,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岑萱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寝宫。
第二日,纳拉王薨逝。
听到内侍的禀报,岑萱心情复杂,她掩着脸痛哭。
翊临登上了王位,他就是当今的纳拉王。
想不到新君继位,却是岑萱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一日,翊临退朝,来到了岑萱的宫中。
靠在美人榻上看书的岑萱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放下书本,问道:“谁惹王儿生气了?可以说给母后听听吗?”
翊临压下怒火,尽量用恭敬的态度回答岑萱的问话:“儿子只是为了朝堂之事而不高兴。”
“王儿刚即位,还需要一段时间去理顺各项事务,难免会有烦恼,别逼得自己太紧,慢慢来。”岑萱安慰他说。
“其实,儿臣已经把朝政处理得很好,只是朝中有个人自恃位高权重,总不把儿臣放在眼里,处处与儿臣作对,我忍他好久了。”翊临咬牙切齿地说。
“哦?是吗?有谁让王儿这么为难?”岑萱问道。
翊临握拳不轻不重地击在几上,“不就是那个殷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