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将要承受无边的孤独与寂寞。而伊娜,她走过了这阵子的伤心,以后还可以结婚生子,过自己的日子。她会好起来的。”我对他说,希望减少他的负疚,虽然我知道他听不到。
我和协加就这样互相慰藉对方的心灵,依偎着过了一夜。之前我没见过协加流泪,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今夜他流了很多的眼泪。我们都想着伊娜,剩下她一个,不知她此刻怎么样?祈愿她一切安好。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帝熙宫已经派了人来。侍女端着清洁用品进来,伺候协加梳洗。帝熙宫的人为协加剪了头发,只留了约一寸长短。法教规定,所有侍奉帝君的神使、使徒、使女都不能留长发,头发只可留一至两寸,这个发型看着像现代人。
接着,帝熙宫的人奉上法袍和宝冠,恭敬地为协加穿上。这是一件白色的袍子,镶着金色的饰边。宝冠是金色的,嵌着宝石。
打扮妥当,我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他的这一身装扮,跟现代人的我在大殿中看到的画像一样。所不同的是,协加此刻还有些稚嫩,不像画中人的深沉和威仪十足。协加也算是少年老成,他一贯的表情神态,做事待人都带着天生的成熟稳重。
我以前从未觉察到协加和法王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看着面前的他,两个人的形象就重叠在一起,变成同一个人了。
一切准备好,一行人就出发去帝熙宫。各人沿着石阶到了大路,那里停着帝熙宫派来的马车。协加照样用左臂挟着我,一同登上了马车。今天,我终于可以坐上马车了。不过他抱我没伊娜抱我那么舒服,他总是喜欢单手挟着我,不像伊娜的温柔呵护。我又在想伊娜了。
我们这里是胥虞山的山麓,上帝熙宫的路在另一边。路不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马车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帝熙宫的门前。
我们的马车到达时,众神使和使徒已列队在门外恭候,旁边还站满了前来观礼的人,我想那些应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否则,不会有机会参加这样的盛典。
协加带着我下马车,那里的人跪倒了一片,恭敬地行跪拜之礼迎接继任法王。协加只是抬了抬手,说了句:“起来吧。”
我留意到大殿前的平台已被细心地修饰过,无论是花草还是摆设,今天旗杆上升起了紫底金麒麟幡。来了这么多次,曾经很期待见到这面幡旗,今天第一次见到,却是因为协加,心里不禁感到唏嘘。满足了心里的愿望也不见得是好事。
协加挟着我进了大明宝殿,先去拜见他的师尊——帝君。已有人帮他把鲜花、果品等供品摆放在座前的供桌上。协加在帝君神像前跪下,把我放在脚边。他向着神像磕头,然后合掌默默地祷告。殿内殿外的人羣也随着他跪下叩拜。
完毕,他抱了我站起来,出了大殿。在神使的引领下,进入了后面的雍明殿。殿堂以紫和金为主色,紫色的锦缎装饰的墙壁,挂着多幅帝君的法像,色彩鲜艳;赤金的柱子和雕饰,一派的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