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放心,伊娜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说道:“今晚你们俩呆在这儿小心点儿,如果你撑不住就早点关门。爹现在回去了。”
伊娜爹到楼下去吩咐了泉叔一番就出了店门。
伊娜把杜鹃扶到床上,安顿好,然后带着我下了楼。她自己也有几分醉意,喝了这么多还没醉倒,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到了楼下,她就在角落暗处找了个位子坐下。
酒馆里的人不多,也没甚么事真需要她大小姐动手去做。这是一家老式的酒馆,开在繁华大街旁的偏僻巷陌中,一点儿也不起眼。客人多数是些中低阶层的人士,以中年以上的男士居多。不过来了这么多次,我很清楚铺子的生意并不好,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丰衣足食就有些儿困难了。
伊娜坐在那儿,手支着头,想心事想得出了神。我就蹲在她旁边,瞇着眼睛养神,杜鹃的事也让我唏嘘不已,世事无常,说变就变。
街上已经全黑了,酒馆里的最后两个客人起身离开。
伊娜也从凳子上立起,对泉叔说道:“泉叔,我们早点关门,你也早些回家吧。”
泉叔应了一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麻利地上了门板,关了门,也离开了铺子。
伊娜灭掉了一些不必要的灯,铺子里显得更加昏暗。灯光半明半暗,朦朦胧胧的影子印在墙上。
伊娜在桌旁枯坐,杜鹃的事她还需要点时间去消化,自然而然又想到自己和协加,三年后提亲,真不会有甚么变化吗?
此情此景,这首诗最是应景了: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第十二章
昏暗的灯光,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家里停电,点了蜡烛,没电视看,只好找些玩意儿打发时间。邻居的小孩来串门,我们就做剪影,在烛光前把自己的影子映在墙上,可以做一只鸽子、一匹狼、一只兔子……
想到这,我跳上了桌子,尝试把两只手竖在头上扮成一只兔子,兔耳朵不够尖,显得怪模怪样,然后我又把手迭在下巴下面……
我就在那儿使劲地扮,伊娜也忍不住瞧着我,看我这么尽力,她不禁笑起来。今天第一次看她笑,她已经惆怅了一天。
这次出城,我们没有去找协加,不知他在学堂还是回了家。那一夜,我们就在二楼睡觉,伊娜和杜鹃睡床上,我委屈点睡地板,伊娜给我找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