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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真空套长裤，吴难换了衣服拿那点布料埋头擦拭镜子。越擦越糊，块块米浆色的白痕蹭在上面，战绩脏不忍睹。不敢想象使用隔间的人看到这些污垢定会感叹得有多淫荡，在方寸之间找刺激留下污秽的战绩。
湿透的内裤卷的皱巴巴，被萧胜折平放进宽大的裤子口袋里。
看见吴难背对他卖力擦镜子，蹲在地上膝盖打着弯受力，蹲不稳便以手支地撑着。
萧胜撞了撞他的脚后跟，“哥，我要回家。”
吴难攥紧手中的衣服，忍着没有回他。又等了会，除了空气里弥漫的异味，周围终于看似无常。
全部打包好扔进垃圾桶，吴难始终找不到他那条破破烂烂的内裤，“我的……裤子呢？”
萧胜显现出困意，打了半天比赛，尚存的精力用来伺候小吴难再加赛几场举挺撞人，再旺盛也消耗殆尽。倦着眸子打个哈欠，拍了拍裤兜突出的鼓包。
顿悟后吴难语塞，当下却没什么比急着赶紧出去更重要的事，管不了萧胜龌龊的收藏癖好，吴难伸手拽他离开。
人跟悍铁块似的抱着胸居高临下。
不知道又犯哪出，而谁都有可能拥有休息间的钥匙，随时打开门，扑鼻性爱的余味，会顶着古怪的目光，坡着脚的人被加以无限疯狂的遐想，和球员激情干炮……
想到这吴难扯开帘子就走，被萧胜拦腰堵住。
“亲亲我，再走。”
萧胜个高，又站那么直，有意等吴难主动凑上去。
蜻蜓点水贴颊一吻，又想着他会继续纠缠，没注意到萧胜已经松开的手转头在他的嘴唇上又碰了下。
等他换完衣服，吴难推开门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封闭场地枫木地板的味道都变得格外好闻。
“哥，我喉咙好疼。”
“哥，会不会上火。”
“哥，我嘴巴舒服吗……”
“……”都是来往的学生，败絮藏其中的金玉还嫌不够被关注，黏黏糊糊咬着耳朵一字一句，好在他没有继续下去。
那点恣睢的心思都微眯在眼睛里，片刻寂静时，吴难顺着萧胜玩味的视线看过去……
张彬和严书，严书的眼睛很红，张彬黑着脸拉的老长。
迎面即对望，萧胜勾过吴难的脖子。
不屑一顾的败笔，无懈可击的报复。
未承认出口的交换，意味不明的对象结果只是一个滑稽的把戏，张彬甚至连走上前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严书和吴难的背影很像，甚至确信当初萧胜对严书的别有用心只是……而吴难的错开眼，张彬没有可能的机会。
仿佛重新回到校门外的那天，这次萧胜报以相同的唇语告诉张彬，吴难是他的。
……
严书的情绪很激动，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随时会断裂。能在周末‘偶遇’确实稀奇，一想到吴难可能和张彬在一起，张彬的眼神是觊觎，都是那样的货色萧胜怎么会看不出。
发泄的口端出来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萧胜看时间的动作践踏了严书本可以大方走人的自尊心，严书抬起的手还没有碰到萧胜的发梢，被一阵拧断腕骨的力拦了回去。
萧胜终于正视严书，“被他看到这种痕迹，解释会很麻烦的。”
当面的炫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伤人的话，以为的借口却不想萧胜真的和对门的邻居在一起，招惹是非违背道德的人是萧胜才对！他真的有病会去喜欢一个结过婚守活寡的男人，手上的钝痛是未受过的委屈，口不择言，“搞破鞋的……”
萧胜看了眼严书。
腐败的阴暗发酵变质，碰到吴难的事变得失去控制。
这两个人留下哪一个都会招来麻烦，安安静静的都消失不好吗。
于是回到最开始，在张彬就要越线时，萧胜走到两人面前，在吴难面前又那么无辜的说，“我之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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