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言惯是会察言观色,即使两人都没说,他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帮顾澜办好了出院手续,送上了去机场的专车。
顾澜上车后默默掏出墨镜,他再也忍不住,留下两行清泪。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顾澜扛不住困意胡乱昏睡了过去,却是被梦魇缠身没有睡的很安稳。
顾澜梦到自己来到了两人一起同居的那个房子。
他还记得骆琪刚租了房子之后是有外债的,不敢和自己说,整日在空房子里吃泡面。有一日顾澜也馋了泡面,想要与骆琪一起在食堂泡面吃,他趴在食堂的餐桌上等骆琪去接开水,谁知骆琪推说自己不饿,只拿了一碗泡面回来给顾澜。
顾澜感觉到骆琪的异样,偷偷的打电话到骆琪的宿舍问出了缘由。
顾澜听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好哭又好笑。
敢做不敢说。
仍旧是心疼占据了一切,顾澜是一个相对古板、保守的人,他并没有来得及收拾好心情,却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打电话叫骆琪来接自己。
骆琪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打篮球还能听见手机的男人,顾澜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还没倒过气来,却还是赶紧接起了电话。
顾澜微笑:“琪琪在打球啊,那打完再说。”
骆琪知道顾澜,午休的时候一般是会乖乖睡觉的,没什么事的话是不会这个时候打给他闲聊,他把手中的球往场子里一扔:“你们玩,我先走了。”
然后对着话筒温柔道:“哥哥等我,马上来。”
顾澜原本忐忑的一颗心,在听到骆琪的声音之后立刻踏实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误的决定,这一切皆来自于他的心甘情愿。
骆琪看到顾澜拿着一个行李箱站在宿舍楼下时还是有些吃惊的:“哥哥要走?”
学校的新篮球场就在顾澜的宿舍不远处,骆琪一路小跑过来,在阳光下随意挥洒着汗水,性感又可爱,好似不该出现在人间的小天使。
顾澜微笑着想要逗一逗:“是啊,要回家呢。”
骆琪明显有些不舍,却又紧张道:“这么突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顾澜:“是啊,有事情。”
骆琪:“什么事啊,哥哥要走几天,用不用我陪你去。”
顾澜:“好啊。”
哥哥说好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要带我回家吧,已经联想到就要见家长的骆琪一时间感慨万分。
顾澜揉了揉人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办呢,不能让老公一个人独守空房啊。”
自己不是不敢见顾澜的家长,而是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给顾澜太多承诺,真的见了家长,顾澜的父母会不会对他不满意呢,毕竟哥哥这么好。
还在纠结见家长的骆琪听到了如此不得了的话,却是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骆琪瞬间变幻了许多种表情。开始是自己隐藏的小秘密突然被人发现的赧颜,后来是老公和空房这两个重点词汇让顾澜觉这惊喜,最后终于明白过来顾澜的意思,随时而来的是猛烈的狂喜。
骆琪:“太好了!”
骆琪把顾澜抱在怀里原地转圈圈,直到把两人都转晕了才舍得放下。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有些紧张道:“哥哥可不要勉强自己,若是哥哥不想,我也……”
顾澜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自己就是爱极了骆琪那副明明着急的立刻就想要伸手脱/裤子,嘴上却还在故作矜持的询问对方的意见,心里又担心的一塌糊涂的那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
没有什么耐心
顾澜主动投入了骆琪的怀抱,双手环住骆琪的脖子痴痴笑着:“还叫哥哥嘛,是不是该改口了。”
顾澜和骆琪两人面对面拥抱着,他看不见骆琪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骆琪那炽热的双眸中满是星光。
骆琪抬起双臂收紧了这个怀抱,语无伦次地说着:“老婆,哥哥,都好听。”
顾澜刚想要在过去美好的回忆中短暂沉醉,却有一阵微风吹过,哗啦啦啦的使得那陈旧的老黄历迅速翻了页,时间变成了三个月后。两人同居结束的时间。
最近顾澜觉着骆琪总是心神不宁的,问他却又不说。顾澜无奈,想着左右自己也是要毕业了,打算要做的又是笔头子的工作,一旦怀孕应该也不影响他的大脑,或许不会被资本家压榨着淘汰出职场。而且作为oga总是要生育的。
然而,以上皆为借口。他只是想要心爱之人高兴而已。
顾澜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的早上,骆琪照例早起问顾澜想要吃什么,顾澜随口说要吃豆浆和油条,然后翻了个身抓着骆琪弯在床上的手臂贪婪的汲取着上面的温度。
骆琪捉起顾澜的下巴弯下腰就是长长的一吻,微笑着:“醒了么?”
顾澜仍是惊慌失措的把头藏进被子:“没刷牙。”
骆琪失笑,他每天早晨都会给顾澜来一记深情的法式热吻妄图把人叫醒,可顾澜永远都是这副受了惊
', ' ')('鹌鹑的模样,这让他每天早晨都重复体验着“初吻”的感觉。
骆琪站起身,没打算继续欺负自己家鹌鹑:“哥哥再躺会儿。”
骆琪关上门,顾澜才舍得从被子里探出自己的脑袋。他知道骆琪认识自己之前是从来不吃早饭的,每天打游戏到半夜三更,回回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而自从两人在一起以来,骆琪却经常怀里揣着热气腾腾的早饭送到宿舍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