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去吃了早餐,便一同在藏书阁里看书写字,兴趣爱好也相投。
看着帮着靛青色唐装的男人握着毛笔在墙上写下李白的“轻舟已过万重山”时,江景鸢不得不感叹,对方真的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爱人。
这边两个人一个研磨一个写字正聊得愉快时,忠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先生,老太太过来了,还带着您的几位叔叔伯伯。”
裴谨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道,“领他们到客厅去,给泡杯茶,然后就让他们等着吧。”
握着笔站直身体,裴谨笑着看向江景鸢,“到你了阿鸢。”
江景鸢一边写唐祖咏的《终南望余雪》“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一边道,“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嗯?”裴谨不明所以。
“要想身体健康,就要按时吃饭。”江景鸢落了笔,“您是不是打算晾着他们,绕后一会过去处理,然后就不吃中饭了。”
“可是我们刚吃才过去两个小时。”
“现在已经两点了,一日三餐不能少。”江景鸢收拾着东西,“忠叔可说了,您平日里的习惯太差了,让我管管。”
裴谨笑,“可是我先去吃饭,让别人闻到饭香,是不是不太好?”客厅离餐厅里的很近,就一扇门的事儿,“不过无所谓,他们都说我现在为了个男人神魂颠倒鬼迷心窍荒唐至极,那就再荒唐一把。”
江景鸢给他裹上他的同款长黑羽绒服,这裴宅太大,藏书阁走出去有一段路是室外。
以后裴老板的衣柜,得把那些大衣西装收走,都放上羽绒服。
“要是您母亲不在您想怎么着怎么着,我是不在意外人说什么的,但是您母亲既然都到了,这样做会说我们没有孝道的。”
裴谨给他整理衣领,“我让忠叔给你开小灶,不去受这帮人的气。”
“他们哪能气到我,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江景鸢紧挨着裴谨,像一只粘人的大金毛,“岳母都来了,我这儿婿总是要去见的。”
“我妈这人,性格可不太好,她不见得喜欢你。”裴谨拍了拍他的肩,“她这人冷冰冰的,对我也没有多喜欢,做好心理准备。”
“嗐,您真的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我的原生家庭也不见得有多好,您看,我爸妈说把我推出去就推出去了。”江景鸢抓住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握好,“这世上,恐怕以后只有您能给我委屈受。”
“胡言乱语,我哪舍得。”
秀姨一个人做饭显然来不及,就近点鲜味阁送过来。
一行人见面就在餐厅里,穿着素雅黑色旗袍的裴母裹着纯色貂,典雅又贵气,极衬青丝玉簪。
她优雅地老去,岁月的流逝对美人来说从来不是残忍,而是韵味与阅历的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