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她奇怪地一回头，只见购物车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许多零食，纪京川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正要往里面扔。
商鹊盯着他：“你在干嘛。”
“买零食啊。”
“我眼睛又没瞎，”商鹊眉头微微攒起，“我是问你买那么多干嘛，超支了，钱不够。”
“钱不够刷脸。”纪京川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谁教你动不动刷脸的，”商鹊瞪他：“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听没听过这句话啊，放回去。”
【这直播间怎么越看越红。】
【纪京川你看看人家商鹊在国外待了十几年都有这觉悟，你再看看你。】
【哈哈哈哈哈纪京川其实是比较懂综艺套路啦，他知道节目组会帮他们擦屁股的，之前团综有粉丝给了钱，后面他还特意让助理加好友转账还回去了。】
纪京川正要张口说话时，后面忽然又响起一道小男孩的声音。
“我不！我就要买我就要买。”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隔壁那行货架前，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正躺在地板上，以脑袋为圆心，双腿像圆规一样划着圈。
【我去，有点街舞功底啊。】
【给孩子身上绑块抹布，清洁人员都不用拖这一块了。】
【纪京川你要不也学他在地上打滚，让商鹊同意你买。】
【他要真这么做的话商鹊只会嫌弃地跑开的。】
【而且这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吧？】
纪京川飞快瞥了眼地板，一抬头忽然对上了商鹊的视线，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挺起胸膛，硬气地说：“我不，我就要买。”
两人对峙，下一秒，商鹊突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从货架上拿东西。薯片、果冻、辣条，看见什么拿起来就往购物车里扔，大有一副“看谁买得多”的架势。
见她发火，纪京川气势骤然一弱，像只被拔了尾羽的鸟一样蔫了下去。
“你别拿了，大不了我不买了。”
商鹊没有理他，继续边往前走边哐哐拿。
纪京川推着购物车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面，一样一样把她扔进来的东西放回去。
终于，商鹊脚步一停，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纪京川立马站得笔直，表态道：“我不买了，我现在就放回去！”
没等商鹊说话，他拖着购物车往回走，把自己之前拿的那些零食一一放到货架上去。
最后还剩下一包原味的薯片，他拿在手里，抿唇看向商鹊，表情坚决：“就买一包。”
“商鹊，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别太——”
商鹊转身就走，算是默认了。纪京川见状，赶紧又从货架上偷偷拿了一包果冻藏在薯片下。
正要去追商鹊的时候，一个女生从旁边货架探出头，小声道：“纪京川，这里！”
她跑过来，难掩激动地说：“我是你粉丝，我刚刚在看直播，你们现在是不是缺钱，我这里有。”
【？？？这算私生饭吗，还在录节目呢就这么闯过来了？】
【不是不是，好像是节目组安排的，因为我刚刚在陆之栩和宁笙那里也听到了同样的话术。】
【是工作人员假扮的啦，不过另外两组都是两个人在的时候来的，怎么这里等商鹊走了才出现。】
【因为商鹊不好骗哈哈哈哈哈。】
【坏了，纪京川能不能通过考验啊？】
工作人员扮演的粉丝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给你，综艺要加油哦，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她一脸期待地递过去，语气十分真诚。
然而下一秒，纪京川却看也没看地摆手道：“不要，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第十章 恐龙怕小鸟，这不是谣传！……
【你是谁，快点从纪京川身上下来！】
【他都这么有思想觉悟了，你还不肯喊他一声小纪同志啊。】
【小纪同志是什么鬼哈哈哈哈。】
【纪京川你今天真是陌生得让我害怕。】
工作人员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拿出了应对措施：“没事的我是你粉丝，要不你跟我合影一张，这样就不算白拿了。”
纪京川斜她一眼，警惕地问：“我第一张单曲叫什么？”
“《听话》，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了。”她对答如流，还轻轻哼唱了两句：“如果我足够听话，你会回头看看我吗。”
【坏了，这个真是有备而来，这么早期的歌都知道。】
【我看到有人说《听话》是纪京川失恋后写的，真的假的啊？】
【假的，他那会儿才十七岁，失什么恋。】
【而且他同学出来辟谣过，纪京川打小就脸盲。高中的时候他看见有女生在河边哭，以为她想不开就上去问怎么回事，人家说表白被拒绝了，纪京川安慰她“不就是一个男的吗，世界上长得帅又有才华的人多得是，他还能有我这么优秀啊”，结果女生哭得更厉害了，说就是他拒绝的她。】
【纪京川笑料＋1，他高中就这么自恋啊？】
【从小自恋到大的，所以别人说是他粉丝他真的会信。】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纪京川不为所动，继续连环发问：“我去年巡演第一站在哪。”
“云川，是你妈妈的故乡。”
“我身高多少？”
“186。”
“说出三个我出道以来拿过的奖。”
“MAA音乐盛典最佳男歌手，年度最具影响力偶像，流行音乐最佳制作人。”
纪京川语速越来越快，女生也肉眼可见的紧迫起来，但依旧没有出一丝纰漏。
直到他问：“你喜欢我什么，用一百字简单描述一下我的优点。”
“呃……”
“一百字太少了不够发挥？”
“不是！第一次线下见到偶像有点激动，我组织一下语言！”她想了想：“我觉得你特别真实，是娱乐圈少有的率真性格……”
纪京川一声不吭地看着她说，听见那句“长得帅有才华”时，表情才微微一动。他挑眉：“好，最后一个问题——”
女生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你说。”
“我一共退过多少次粉丝群？”
【？？？】
【你们粉籍这么难领的吗？】
【等一下我数数，上次是因为大家大半夜给他发美食照片气得退群了，上上次是他和商鹊对骂没人帮他退群了，上上上次是他和商鹊对骂大家帮他骂回去退群了。】
【啊？帮他也不行不帮他也不行，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还有一回粉丝群人满了管理不小心把他踢出去，拉回来之后他转头就退了。这得算两次吧？】
【完了这些我真不知道，超话十四级，数据天天做，不要开除我的粉籍啊[大哭][大哭]】
见她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