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一边继续施针、一边回道,“能促进神经元生长发育和修复受损的神经细胞。”
虽然中医里没有神经这一概念,但这么解释是最简单明了的。
整个针灸过程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楚若渝的脑门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显然,这场针灸对她来说消耗颇为的大。
收针后,刘启东惊讶的发现,他没有针灸前那么痛了,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这一发现令他有些瞠目结舌,“原来中医这么神奇吗?”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发现。
“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楚若渝实话实说,“虽然你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但也蛮复杂。”她给了一个保守的范围,“半年吧,半年应该能站起来了。”
当然,期间必须得严格按照她的治疗方案实施。
安琪激动的不能自已,她已经做好了丈夫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准备,没想到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甚至想给楚若渝磕个头来表达自己无处抒发的感激之情。
“但凡私自用药造成各种并发症,我不会继续再治疗下去,懂了吗?”
刘启东瞬间就明白了楚若渝的意思。
他脸有些红,“虽然那些专家去想办法了,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继续为我治疗的。”
有了希望,他整个人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
楚若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回学校了。”
安琪其实挺想楚若渝在这里守着刘启东的,这样一来,不管刘启东有什么突发状况,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我可以帮您请假,您放心,学校方面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楚若渝直接拒绝,“明天要考试。”
还有个眼巴巴等着的刘梧桐,她怎么能缺席?
安琪十分遗憾,“那好吧。”
刘启东见楚若渝头也不回地就离开,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的他连忙叫住对方,“等一等。”
楚若渝停住脚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刘启东咽了一口口水,长话短说,“我出事儿的事情被不少人看在眼里,所以闹得还挺大。公司的股价瞬间蒸发了小半。”他目露渴求,“我良好的身体状况是公司上下的定心丸。”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暂时站起来,哪怕一两个小时也行。”
要不是楚若渝露了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他都不敢有这么荒唐的念头。
听到这话,安琪的眼里露出了一抹黯然。
他们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到独当一面的年纪。
所以这一变故,大家都挺难熬的。
楚若渝深思熟虑许久,然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可以是可以。”
刘启东瞬间变得欣喜若狂,“真的吗?”
只有安琪听出了楚若渝话里有话,“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公司再重要也没有刘启东的身体重要,有些问题必须得问清楚。
楚若渝摇了摇头,“大的后遗症倒是没有,只是会延长治愈的时间。”她干脆说的更加明白,“原本半年就能治好,现在可能需要八个月。”
“你们自己决定吧。”
楚若渝说完便要走,安琪连忙送她出门。
目送着车子消失,她忽然低声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那么多专家束手无策,谁能想到,楚若渝偏偏能治呢。
等回头传出去了,大概能叫人疯狂吧。
安琪不敢想象病患们趋之若鹜的场面,只摇了摇头,然后回到病房。
自己其实也挺幸运的。
黄文波本不愿意替刘启东护理,但一听说是楚若渝主治、并要求他来,瞬间就改了主意。
麻利地收拾了两套衣服,直奔医院。
整整两天,他都沉浸在化瘀通络汤的药效里。
这药方真是神乎其神。
不得不说,黄文波已经翘首以盼楚若渝的到来了,他想再见识一下,神乎其技的针灸。
一想到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医术,他的心火热极了。
*
清晨。
雅中校门口的公告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不少人。
每到大型考试结束,公告栏里总会贴上三个年级的成绩以及名次,直到下一次考试,才会换新。
所以,学生们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里子,都卯足了劲学习。如果没考好,就要被大庭广众下鞭尸一个月,这样的结果真承受不来。
孙勇此刻站在高一的成绩表前,从头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第二十七。
比起上一次,还进步了两名,他心里十分欣慰。
他不禁洋洋得意地和同伴讲起话,“虽然去市中那垃/圾地方耽误了学习,但谁叫我厉害呢,这样都还能进步两名。”
同伴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不过孙勇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无法反驳,“诶?那天班主任不是说楚若渝去了高三火箭班?你说她参加考试了吗?”
提起楚若渝,孙勇的脸色有些别扭,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一个才高一的学生,不可能学的那么快。”
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去高三的火箭班也只是为了气我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