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 想到了他刚才的话。
其实根据他的观察, 闻纪年好像的确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比如对待佳佳,比如那天他亲了哆啦a梦,再比如……他对贾柏言莫名的容忍。
妈的,一想到贾柏言,他就恨得牙痒痒,原来他喜欢这种嘤嘤怪!
仲星燃不甘示弱地清了清嗓子,眨巴着眼睛放软声音说道:“我没问题,不用担心我,念念。”
他把眼睛睁得老大,嘴角向两边扯起来,双唇紧闭不露出牙齿,自我感觉这样应该可爱极了。
闻纪年错愕地看着他,在旁边不小心听到的木绪儒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幸好摄影师已经移开摄像头,没有拍到他扭曲的表情。
“好……那你去吧。”闻纪年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干巴巴地点头道。
仲星燃见他一脸鼓励地望着自己,虽然内心默默作呕,但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似乎真的有点效果。
他确实如自己所说,挺喜欢极限运动的,毫无压力地蹦了两次后像没事儿人似的,甚至还想再来第三次,要不是早上吃的那些吐司在胃里翻滚,他可能还会继续跳。
反观跳伞下来的白婳和陆谦随,两人被抛到沙滩上之后,一个赛一个的腿软,还是被工作人员架回棚里的。
他们两对率先完成了挑战,坐在树荫下休息候场。
仲星燃热得不行,终于把外面那件黑t脱了,里面的白t已经被汗水浸得半透明了,他拿着小电扇对着脸猛吹。
闻纪年刚才没上蹦极台,远远地看见他像一个溜溜球一样,落下、弹起、落下、弹起,很担心他会不会觉得头晕。
他从箱子里拿了几瓶水,分给另外几个人,白婳和陆谦随面如土色,连谢谢都说不出来了,朝他点了点头便喝了起来。
闻纪年把瓶盖拧开递给仲星燃道:“你觉得晕吗?”
仲星燃屁事没有,但见他又是关切,又是给自己拧瓶盖……啊,拧瓶盖,这也太超过了吧,他真的好细心好温柔。
仲星燃的内心情不自禁一阵荡漾,装逼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他皱起眉头,捂住太阳穴道:“你别说,还真有点晕。我刚才在上面好紧张,可是一想到你鼓励我的话就好多了。唔,你都不知道,那个工作人员还推我下去。”
白婳:“???”
陆谦随:“……”
白婳差点蹦起来指着他鼻子说,刚才那个插着兜嘲笑他俩是废物的人他妈不是你吗?你在这里装什么柔弱小白花?老娘混迹娱乐圈小十年,没有过你这么两面人的朋友!
闻纪年没察觉到这两人的表情,以为他真的晕了。他没有尝试过蹦极这种项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后遗症,而且仲星燃是为了他才跳两次的。
他马上站起身道:“很难受吗?我去叫陶医生过来看看。”
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一只手轻轻地扯住了他的衣摆。
闻纪年低下头,只见仲星燃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又小声地说:“别叫医生了,你帮我按按头吧,那样可能会好点。”
闻纪年有求必应,随即绕到他身后,轻轻地按揉他的太阳穴,嘴里还不放心地问:“真不需要叫医生?”
他的手指细长却有力,指尖刚碰过冰水瓶身,冰冰凉凉的,掌心带着若有若无的好闻气味。仲星燃被他按得很舒服,扬起眉毛露出惬意的表情。
嘴里依然有气无力,“没关系,我缓一缓就好了。”
白婳和陆谦随缓缓对视了一眼,第一次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共同的想法:很想宰了这个装模作样的人。
白婳低声说:“他俩私底下原来是这样相处的?难不成网上传的是真的?”
陆谦随也低声说:“网上传的什么?”
“就是……我看见他们超话说,其实仲星燃才是下面的那个,咳咳……”
仲星燃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冷冷地看了过来,白婳马上噤声,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东张西望。
闻纪年帮他按完之后,又给他举着风扇,拆了包纸巾让他擦擦汗。
仲星燃不禁飘飘然起来,又是拧瓶盖,又是举风扇,又是拆纸巾……这不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事吗。
刚才看见他往下跳的时候,闻纪年肯定急疯了吧,所以才会马上给他准备了一箱水。
当然,他完全忽视了隔壁工作组脚下的同款水,也忽视了白婳和陆谦随手里一模一样的瓶子。
仲星燃烫着脸,矜持又可爱地抿了小小一口水。
“你对我真好。”他略带羞赧地说。
闻纪年:“……嗯?”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闻纪年看着他红得不像话的脸,十分真诚地问道。
仲星燃的脸更红了,摇了摇头说:“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装可爱很辛苦,很违背他又酷又拽的天性,但这么做能得到闻纪年的偏爱,好像……也不赖?
其他组的人回来之后,木绪儒按照今天的表现,给他们算了每组积分,因为仲星燃主动帮cp分担任务,他们组额外加了五分,成功保住了那栋小洋房。
直播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仲星燃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时,在游戏上收到了贾柏言的组队邀请,他干脆利落地点了拒绝。
哼,这时候找他组队,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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